方喉咙之时,那人已经笑了,笑得依旧邪魅肆意。
“多日未见,剑法竟似乎没有什么进益。”
“郡王的这番话,似乎透着一股酸味。”李清让淡淡道。
“我怎能不生气?那本来是我的王妃。”金逸晟冲对方挑了挑眉。
“郡王自己所设计的局中局,莫非连自己都辨不清是局还是戏了?”
“那你说你娶得究竟是唐凌薇还是秀心?”金逸晟质问道,语气却是淡淡的。
“名字是给别人叫的,我只知道自己娶得是那个人,其余的与我有何相干?”
“你可知她的愿望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
“你是知道往哪里捅我会比较痛是吧?”李清让瞥了金逸晟一眼。
“你可知你的岳父大人暴毙了?”
“他老人家不是早就……”李清让突然止住话锋,他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辽国的承贤将军。
“受何病所困?”
“据说是痨症。”
“怎么?要去祭拜?”金逸晟言语中透着试探。
“你不会......也要去吧?”
“那是自然,只不过不会以齐国郡王的身份。”
“我有要事在身,时间有限,必须即刻动身。”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清让并未亮明身份,祭拜完便离开了。
芷萝在记录到访人员的册子上认出了李清让的字迹,按照辽国的习俗,到访册上的名字需亲笔写下,算是表达对逝者的敬意。
芷萝私下临摹李清让的字迹,不知写废了多少纸张,自是认得的。
就是因为这个礼数,让芷萝将他惦念得更加深刻。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到了极致,怕是会将他的一个小小关切无限化放大,觉得他到底是在乎自己的,自己的付出果然是值得的,却忽略了真正的喜欢原本就是不问值不值得的。
此行,李清让也意外得知了金逸晟的江湖身份,他竟然是齐国第一轻功高手——云轻。
云轻,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侠士,原本轻功好的人大多去做江洋大盗了,可云轻却似乎是个特例,是江洋大盗的克星,总是干扰巨盗们的计划。
“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她,显然,你不是托付的最佳人选。”金逸晟扶着李清让的肩膀道。
“你站好!”李清让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害怕江湖传出你我二人短袖的留言不成?”金逸晟邪魅的笑容在阳光的招摇下愈发明亮。
李清让向金逸晟伸出手。
“什么?”金逸晟瞥了一眼对方。
“你要交给她的东西。”
“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金逸晟眯眼看向李清让,“你不会半路上给我扔了吧?”
“不给算了!”李清让转身要走。
“等等!”金逸晟将锦囊硬生生塞进李清让的手中。
李清让一脸嫌弃的表情,却还是收下了。
看着李清让驾马而去的背影,金逸晟喃喃道“他是当真爱你,竟能信任你至此。”
李清让找到先禾,连拉带拽地将他劝上了马车,一路狂奔,老头儿被颠簸得头晕眼花,又喊又叫的。
李清让停马,转身将车厢帘帐一把拽开。
“我说,你是想让我死在半路上吗?”老头儿轻轻抚额。
“这样的颠簸你就死了?你东癫西跑地连人影都寻不到,还会怕这个吗?”
“我每天慢吞吞地四处走动,又不是去逃难,几时遭过这样的罪?!”
“那你说如何是好?那可是我的祖母!”李清让继续扬鞭,欲要再次启程。
“给我一匹快马不就得了?”
“原来......你能骑马?!”
老头儿忆起昨日欺骗他自己因摔伤不能骑马的事情,慌忙住了口。
李清让轻轻蹙眉,看着老头儿抱头的模样,便一笑置之了,给他在附近的市集买了一匹快马。
路上,老头儿给李清让讲述了自己游历时遇到的离奇的事情。
那是一座山谷的附近,老头儿结识了一位中年男人,二人想着彼此有个照应,便相约同行。
行至山林深处,二人似乎迷了路,转了好几个圈,依旧没有寻到出路,于是乎便选择坐下来好好分辨一番再出发。
老头儿突然觉得困倦不已,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耳边隐约有人在对他说着什么故事,似乎是受了什么恩回来报答之类之类的。
老头儿很想睁眼看看,却如何也做不到。
直至黄昏,老头儿终于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已在密林之外,身旁放着一堆狐狸皮,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迹。
他回想自己朦胧间听到的话语,莫非?
“你当真觉得是自己小时候救过的狐狸太报恩?”李清让一脸不可思议。
“不然呢?”老头儿似是坚信自己的猜测。
“你是在提醒我要懂得报答你的恩情吧?”李清让一直耐着性子听他绕了个这样大的弯子。
老头儿干咳了几声,“你看你几时变得这般小心眼!”
“原本是准备给你一大笔报酬作为云游的盘缠的,如今看来,也可以省了......”
“哎哎哎,你的心意我还是一定要领的。”老头儿贱兮兮地笑了。
先禾虽然看着极为不靠谱,可是他的医术却是极为可信的,太后的病情果然有了好转,可也只是维持时日,必竟是到了一定的岁数,身子骨明显衰退,这一点李衍也是心知肚明的,也命人早早准备了后事。
太后的陵寝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