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军选择了沉默来应对,果然,这招很灵,季先成憋不住了,看着强行军,问道:“怎么?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现在怎么装深沉了?”
“说白了,我找过柳琴!柳琴也答应,今天告诉我关于萝莉的情况!”强行军慢吞吞地边说,边看着季先成的反应。
季先成灭掉香烟,摇上车窗,不住的点头说:“继续,后来怎么样?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嘛?”
强行军撇嘴,点头继续说:“就在他来见我的路上,她被害了!这说明了什么?”强行军说完,死死盯着季先成看。
季先成转过头,说:“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才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它能说明什么?就事论事的说,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强行军叹息,摇头,继续说:“我有些相信你白天的话了,萝莉处境非常危险!你想想,萝莉一定掌握着很多萝莉的信息,而犯人不想柳琴传播出去,就灭了口!更为可怕的是,柳琴一定是掌握了他们致命的证据!才会招致这样的灭身之灾!从这个方面看,我估计萝莉凶多吉少!”
季先成回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远方,微微摇头,说:“强先生,虽然以前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目前我们之间应该有最起码的基本信任,如果连这点也没有,那我们之间的见面,就是在玩弄时间!”
强行军点点头,问他要了支香烟。季先成将车窗重新打开,左手搁在车窗上,右手撑在方向盘上,托着脑门。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季先成才慢吞吞地说:“我有些明白了,昨天萝莉为什么会求救,第一,她是找到了求救的机会,第二,也许是你跟柳琴的频繁接触,使得罪犯不得不对柳琴痛下杀手,同时,萝莉可能也会被灭口!强先生,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互通个气吗?”
强行军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失落,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季先成,说:“季先生,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季先成长吁短叹道:“事已至此,想想补救的办法吧,我隐隐觉得,只有萝莉遇难了,柳琴才会被杀,当然,这个前提是两起案子是一人所为,而且凶手不是脑残。”
“为什么?”强行军着急地问道。
“跟你说不清楚,聪明人一听就会明白!”季先成没好气地说道。
强行军和季先成坐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聊到半夜,也没有找出头绪。
强行军已经有些睡眼惺忪,他看着季先成,说:“你白天说萝莉在北山乡求救,我还真的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但就是没有办法知道具体的位置啊,要不干脆就报案!”
季先成打了个哈欠,说:“现在还亏你想得出来,当初为什么不早做决定?”
“现在晚了吗?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强行军做出一副不获全胜,誓不收兵的态势。
“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今天柳琴的事一出,你即使不去,也有可能会有节外生技的事情发生,假设你灾区报案,我估计也是自投罗网!”季先成分析道。
“我就不信,自己要我是清白的,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强行军强硬地说。
“强先生,可曾听说湖北的佘祥林,安徽蚌埠的于英生?”季先成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强行军打了和哈欠,说:“我孤陋寡闻,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季先成冷笑道:“他们都是被冤枉杀妻的人,都差点丢了小命,最终一个坐牢十一年后,一个坐牢十七年后才得以平反昭雪的人,其中佘祥林的妻子失踪后,公安机关怀疑他杀妻,两次被判死刑,最后他一直喊冤,改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十一年后,佘祥林的妻子回来了,他才被平反。”
“还有这事?”强行军显出一脸的怀疑!
“不信回家在网络查一下!”季先成不屑地说。
“那我怎么办?”强行军耷拉着脑袋问道。
“回家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要去,如果有公安机关上门询问,就照实说了,记住!一定要照实说,要不然,你一定会如上麻烦!”季先成恳切地对他说。
“那我岂不要把你也给牵出来?”强行军偷偷看了一下季先成的脸。
季先成沉默了一会,叹息道:“摊上你这样的人,算我倒了八辈子霉了!记住,警察问到哪儿,你就说到那儿,即使涉及到我了,你也照实说吧,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只要你把自己洗白就行!因为我相信,你虽然有些狡猾,但还是清白的!”
强行军觉得现在的季先成,真想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要是没有他和萝莉的事,那该多好啊!
两人含含混混有一句,每一句的地,慢慢地两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