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争气的是,我的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他是伤得太深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伤人;而之所以伤得太深,那是因为情太重了,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这不能怪他!
“你这身衣裳已经不能穿了,我会派人再送来一套。”子都突然转过身,往寝殿外走去。
“对不起!”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我向他大喊。
他没有应答我,殿里只有空荡荡的寂静在回响。
没过多久,那个名叫孔阳的少司命就来了馨宁殿。他给我送来了一套崭新的朱红衣裙,还取走了破碎不堪的那套。又过了一刻,馨宁殿的少司命才领着几个宫婢侍奴前来,问我是否需要用膳洗浴。
此刻,我没有食欲,但我这身体确实需要洗一洗。
翌日黎明,大司命在殿外迎请。如册立公主那日,我坐上四人抬的软轿。软轿晃晃悠悠的,往启祥殿的方向行去。启祥殿的门口,子都的软轿正在等着,见我到了,便开始起行。我的软轿跟随在后,一起往乾坤殿而去。
软轿停了,子都过来牵起我的手,往乾坤殿的殿门走。他依旧淡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还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