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如何?”
“呃,举着大刀到处追杀我。”
“嗯……嗯?!”
“哎呦喂,夫人轻点我知错了!”
唐艾在屋里听到老爹又被小妈教训,终于忍俊不禁。
爹娘对她这般好,从前的她却毫无体会,竟然还觉得家里束缚太多,一门心思想往外跑。直到又想起了萧昱的过往,她才幡然醒转,原来自个儿已不知比他幸福了千倍万倍。
此后的日子她一扫颓唐,一面对爹娘晨昏定省、百般孝顺,一面掐着指头算日子,期盼早日再跟萧昱相见。
新年伊始,万物回春。
突然有一日,一只大肉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入了唐艾的闺房。
“肥货?!”唐艾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展开信筒里的小纸条。
“皇帝老儿始终吊着一口气儿,一时半会儿死不成了。快回来,我想你。”萧昱的字迹跃然纸上。
唐艾抱起肥货猛亲了两口,收拾行囊没用一刻。
唐不惑一听闺女要回京城,立马又开始泪眼婆娑。还是唐夫人深明大义,在一通千叮咛万嘱咐后,依依不舍地送闺女出城。
唐艾离开渝州属地便换回了男装,一路朝着京师飞奔。
这天她到了晋阳府,恰巧撞上知府马大人带着一众衙役奔上山头。附近的百姓们七嘴八舌,她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晋阳地界最近山匪闹得很凶。
前些天,马大人正当妙龄的女儿出门郊游,却被山上的土匪头子掳了去。匪帮的意思也很简单,马小姐标志得很,马大人不交赎款,马小姐明个儿就是压寨夫人。所以马大人这次带了这么些人上山,就是解救自家闺女去了。
唐艾一没忍住,又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跟着马大人就去了山大王的老窝。她一个人能顶十个人,不到半天就端了匪窝。马大人有了她在,一众手下压根用不着出手。
柔柔弱弱的马小姐从魔窟中被解救而出,看着唐艾的眼神当时就飘了起来。
唐艾做了好事儿不邀功,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奈何马小姐硬要留她在府上盘桓。瞎子都能瞧出来,她这是对唐艾心生好感了。
唐艾架不住阵仗,第二天清晨卷了包袱就跑。岂料马小姐不依不挠,一路追着她就来,嘴里边还“唐郎、唐郎”地不断喊着。
唐艾正愁甩不掉马小姐,路那头忽然驶来了一辆马车。
驱车人浅笑盈盈,素衣随风,居然正是唐艾朝思暮想的萧昱!
“一个高丽郡主还不够,又加了一个知府千金,”萧昱冲唐艾伸出神一般地解围之手,“上车吧,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唐大人。”
马车如腾云驾雾般出城,马小姐的身影被甩到了十里开外。
“你什么时候改名叫‘螳螂’了?”萧昱弓起胳膊,学着螳螂的大钳子。
唐艾盯着萧昱,就好像他是一块臭豆腐,让人又爱又恨:“……你怎么又从京城跑出来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口把他吃掉!
“待在京城多无聊,早一天见面不好么?”萧昱笑得暖玉生烟。
马车里满装着几大箱糖果,简直就跟俩人从边关回来时一样。
唐艾对萧昱的癖好哭笑不得,直说萧昱是三岁小孩儿。萧昱也不介意,照样换着花儿地把糖果往嘴里送。
有了萧昱在身边,唐艾就又心甘情愿穿上了女装。
日子过得飞快,再有个三五天,俩人就能到京城。
行程中的某一日,唐艾又跟一帮人打了一大架。她在山西灭掉的那票山匪里,有几个侥幸逃脱,这时便纠结了一群乌合之众来寻仇。
可惜这些人加在一块儿都不是唐艾的对手。她收拾完了这帮贼人,又气萧昱不肯出来帮忙。
“不过是一帮虾兵蟹将,哪儿用得着我出手。”萧昱没脸没皮地一哼唧,只让唐艾恨不得连他一齐揍一顿。
走了这些天的路,唐艾还发觉一件事儿,那就是萧昱的瞌睡变得特别多。他除了跟她东拉西扯耍嘴皮子外,就喜欢窝进车里俩眼一眯,有时候还任凭她怎么叫唤都不醒。
对此,唐艾认为这家伙一定是装的!
一次两次还好说,三次四次,她也就不搭理他了。
这一日的傍晚时分,萧昱又在车里打起盹来。
唐艾驱车走着,却蓦然惊觉哪儿不对劲儿——道路两旁,似是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她马上警觉起来,竖耳听着周遭的异动。
在这种情况下,萧昱本该比唐艾更早留意到有人跟踪,可唐艾听不到车厢里哪怕一丁点儿响动。她暗暗心惊,也不知是什么人在跟踪着马车,又怕冒然停车反倒打草惊蛇,于是只得不动声色地继续赶车。
然而没过多一会儿,那种被跟踪窥视的感觉竟又突然消失!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唐艾确信自个儿并没有产生幻觉,暗中窥探的人绝对真实存在。
她仍旧一刻不敢停歇,狠狠拿鞭子抽打马儿的屁股,直到天黑透了,才在一座小村子前停下马车。
唐艾判断那些神秘人功夫不俗,生怕他们又会跟来,便想找个法子加速行程,越快赶回京城越好。
走这一路,萧昱都没醒来。唐艾只见他靠在车内角落,脸都看不见,而车厢里那几口装满了糖果的大箱子,也在此时映入眼帘。
她转转眼睛又瞟瞟萧昱,并没想着去叫醒他,独自一人就将几口大箱子全都挪下了车。
丢掉这些占分量的东西,马车至少能跑快一倍。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