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金兰打断,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子尖细,自有股子粗豪:“大哥!我们是土匪,杀人越货,滥杀无辜的事情还少吗?你到底为何要放了那广安的破县令,你心里明白!”
“金兰,你这么看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受伤。
金兰别过脸去,不答话。
“回答我!”已经换成了命令的语气。
不是,我不是这么看你,我知道你是想给兄弟们找个正当的出路……可……
她是山上长大的野孩子,打架骂人跟家常便饭似的,却说不出这等衷肠。
正在他愁肠百转苦思冥想该怎么解释时,那边厢大当家发话了:“你走吧。”
金兰此时却不想走了,她站着不动。
大当家走下去,在离金兰一步之遥站定,伸手搭住她的肩,道:
“金兰,我们是土匪,杀人越货是没少干,但我们不能的滥杀无辜。——当年我父亲若不是连妇人怀中婴孩都不放过,又怎会被那妇人丈夫砍死?冤有头债有主,做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
提起父辈往事,金兰和大当家都沉默不语,半晌,大当家道:“回去吧。明天广安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