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拿出稿纸,抽出画笔,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在稿纸上表现起来便如鱼得水,一切顺畅得犹如奔涌的河水顺流而下。
接下来的两天,汤初心没有去公司,做这份工作的好处就是没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去公司,在家画设计稿也是可以的,按时交货就行,当然,这种巨大福利是她靠实力为自己争取来的,不是每个员工都有。
无可厚非,汤初心对工作是异常热爱的,不然袁卓群也不会对她这么放任自由,汤初心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多点时间陪着儿子,平时,除了万不得已,她
不会在公司加班,绝大多数都是像这样把工作带回家,等儿子睡着后才做。
这两天,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汤初心都是早上送耿耿去幼儿园,然后去医院看苏小斐,陪她聊会儿天,然后就回家继续画图,下午踩着时间去接耿耿回家,然后买菜做饭,等耿耿睡下后又接着画图。
汤初心画图的效率很高,只两天,她已经画得差不多了,还有一点点就可以搞定,于是她决定今天早点去接儿子放学。
幼儿园门口,杨老师牵着耿耿出来,见到汤初心,耿耿兴奋的扑进她怀里,一个劲的撒娇。
“耿耿妈妈,今天耿耿睡午觉踢被子了,自由活动时又和小朋友偷偷跑去玩水,回家你可得多注意着点,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下午他的精神头不是很好,刚才测体温还算正常,回家你多观察观察。”杨老师看着撒娇的耿耿,脸上有点担忧。
“嗯,知道了,谢谢杨老师,耿耿,跟老师再见,我们回家了。”汤初心伸手摸了摸耿耿的额头,没发烧,便牵起他的手准备回家。
“杨老师再见。”耿耿乖巧的冲杨老师摆了摆手。
“嗯,耿耿真乖,我们回家吧。”
回家路上,耿耿似乎心情很好,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一个劲的跟汤初心讲着今天在幼儿园遇到的新奇事。
“耿耿,你今天在幼儿园偷偷玩水了?”汤初心故作严肃的问道。
“嗯,那个……那个……”耿耿突然收了话匣子变得支支吾吾的,生怕说错了什么似的。
“为什么要偷偷玩水,妈妈不是跟耿耿讲过,不可以玩水,太危险了,知道吗?”汤初心一直都不允许耿耿在没有大人陪护的情况下玩水,所以每次洗澡时耿耿都赖在浴缸里不肯出来,就想着要多玩一会儿。
“可是,那个小金鱼好可怜,它都没朋友,不像小斐阿姨家的小鱼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朋友,我是看小金鱼没人陪它玩我才陪它玩的,没人陪我玩的时候我就好难过,没人陪小金鱼玩它肯定也很难过,所以我就……”耿耿在儿童座椅上耸拉着脑袋,一副我明明做了好事却不被理解的委屈模样。
原来如此,听儿子这么说,汤初心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这样啊,那耿耿以后再要陪小金鱼玩不可以偷偷的,一定要告诉老师,好不好?”
“好!”耿耿见妈妈没有责备他的意思,精神头一下又上来了。
晚上,汤初心想着杨老师今天给她说的,用热毛巾给耿耿捂了捂双脚,又擦了擦肚子,量过体温,正常,才放心的让他睡觉。
画完最后一张设计稿已经半夜快一点,收拾好稿子,放进文件包里,关了书房的灯,悄悄打开耿耿房间的门,她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一眼儿子,看他有没有乖乖睡觉,有没有踢被子。
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温暖柔和的光晕映衬得耿耿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汤初心见他睡很香,抬手将被子掖了掖,碰到耿耿的脸时吓了一跳,好烫!
小孩子睡觉时的体温确实会相对高一点,不过这个温度好像是发烧了,汤初心熟练地拿温度计量了下体温,三十九度二,已经很严重了,汤初心迅速拿出家里备的退烧贴给儿子贴上,然后匆忙抓了件衣服耿耿裹上抱着就匆匆下楼了,连拖鞋都没顾得上换,耿耿并不经常发烧,可是一旦发烧了必须得去医院退烧,自己在家做物理降温根本就没用。
在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耿耿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一点液体,汤初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看着他白嫩嫩的手臂上冰凉的液体输进他细小的血管,打针的位置附近肌肤都是凉凉的,汤初心看着心疼不已。
通常,耿耿打完吊针基本就会退烧,所以,汤初心一如往常的没有要求住院,其实苏小斐就在住院部,想着时间太晚估计她也休息了,便没上去打扰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抱着耿耿在医院休息区的长椅上坐上几个小时,等液体输完了就带他回家。
凌晨两点半,医院的休息区里,一个瘦弱的女人抱着个熟睡的孩子,头上一个超大的黑色鹰嘴夹束着一侧的头发不至于掉下来遮挡脸庞,另一侧的短发凌乱地覆在脸上,这是汤初心在家画图稿时的习惯,用鹰嘴夹夹着头发不挡视线。米色的居家服外套着件宽松的开衫毛衣,赤脚穿双青灰色棉拖鞋,不经意的露出一小截脚踝,细嫩白皙,分外性感妖娆。
汤初心熟练的把液体管子盘在手心里,这样,有了手心的温度液体进入血管便没那么凉,汤初心深刻的知道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的那种冷漠,她不想她的儿子那么难受,他还这么小。
小孩子血管比较细,液体走得特别慢,本该一个半小时就输完的,用在小孩子身上往往会用到两个多小时甚至三个小时。
医院的夜注定是无法安静的地方,凌晨快三点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