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赖地笑,“你说,朕听着。”
她掐他的屁股,“不许动!”
楚明锋索性猛烈地冲撞到深处,嗓音粗哑,“朕如何忍得了?”
“不行!”她试图抬高他的腰身,却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威胁他,“再敢动一下,我就真的去勾引晋王!”
“你狠!”他咬牙切齿,没有再动,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因为这件事,陛下生气也就罢了,为什么宠幸霓裳阁的舞伎?”
“朕……不是生气嘛,你与皇弟在听风阁苟且,而且与乐师林致远举止暧昧,朕便新纳妃嫔气气你,让你伤心难过。”
“我和别的男子都是清白的,陛下宠幸妃嫔、新纳妃嫔货真价实,那又怎么说?”
“你要朕怎样?”
叶妩噎住,是啊,究竟想要他怎样?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
她伤感地问:“陛下还爱我吗?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楚明锋的拇指摩挲她的脸,疼惜不已,“朕怎会不爱你?皆因爱你太深,朕才那么生气。朕踹你一脚,事后也很后悔,实在不该踹你。当时朕真的太气了,你也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火上浇油。”
她看得出,他的确懊悔,脸上交织着痛与悔,嗓音暗沉,“妩儿,你可知,踹了你,打了你,朕亦心痛?”他轻轻揉着她的左肩,“徐太医瞧过你左肩、左胸的伤,朕问过了,他说只是轻微的伤,服两三日汤药便会好,不会落下病根。”
“陛下要我死心塌地地留在宫中,与陛下长相厮守,可以,但我要与陛下约法三章。”叶妩觉得,必须约束他,否则不久就会吐血身亡。
“约法三章?”他错愕。
“其一,陛下可以宠幸现有的妃嫔,但不能再纳新的妃嫔。其二,陛下爱我,就要相信我,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怀疑我。其三,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在盛怒之时打我,不能滥施武力。”她侃侃说道,“如果陛下做得到,我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如果陛下做不到,我就离开皇宫。”
“这约法三章当真霸道。”楚明锋狡猾一笑,“纵然朕做不到,也不会让你离开朕。”
“我已经被陛下伤得体无完肤,是陛下霸道,还是我霸道?”她怒目而视,“如果陛下犯了其中一条,我总有法子逃之夭夭。”
“人生漫漫几十载,总会有犯错的时候,不如给朕三次犯错的机会,事不过三,如何?”
“不行!一次也不行!没得商量!”
眼见她这般坚决、怒气萦眸的俏模样,他又怜又爱,无奈地接受霸王条款,叹气道:“朕一世英明,就栽在你这小女子手里了。”
叶妩有恃无恐地笑,“陛下完全可以不接受,我不会强人所难。”
楚明锋的手出其不意地袭上她的胸,轻轻捻着那挺立的粉红蓓蕾,“现在该你交代你与魏国齐王如何相识的。”
她反将一军,“陛下不是不想知道吗?”
他邪恶地笑,“你可以不说,不过朕决定三日不视朝,日夜折腾你,让你下不了床。”
她没辙了,“陛下够狠!”心中暗暗斟酌,她淡淡道,“去年三月,我和娘亲流落青楼,在潇湘楼教舞。齐王化名来潇湘楼寻欢,打听到那些舞是我编的,就点名要我陪他饮酒。”
“之后他看上你了?想带你离开金陵?”他深黑的瞳仁微微一缩。
“他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婉拒了。之后,他就离开了金陵,想必回魏国了吧。”
其实,叶妩想告诉他,拓跋泓潜伏在金陵十五年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告诉他,让他提防文武双全、富有谋略的拓跋泓。然而仅仅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拓跋泓救过她几次,她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与那些隐秘的事。
如此,欺瞒心爱的男子,她很内疚,好像变成了拓跋泓的同谋,谋害他与楚国。
她真的不愿楚国有事,希望楚明锋的江山社稷更为稳固。
一时之间,她无法做出决定。
“如此简单?”楚明锋好似不信,眉宇紧凝。
“潇湘楼的歌舞红遍金陵之后,陛下便要我勾引晋王与沈大人,我做过什么,陛下不都知道吗?”叶妩没好气地说道。
他不再追问,却总觉得拓跋泓与她之间并非只是如此。
她见他面色沉静,好像在想什么,心怦怦地跳,担心他猜到了什么。
“拓跋泓有勇有谋,城府很深,如果魏皇重用他,对楚国并非好事。”
“沈昭也说拓跋泓不简单。”他寻思道,“他是魏皇四皇子,却新封齐王,当真奇怪。之前二三十年,魏国朝野并没有他这号人,他在哪里,做了什么事。”
叶妩犯难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楚明锋道:“此人必非池中物,文武双全,心机谋略不在魏国太子之下。”
“那日冯昭媛取悦陛下,陛下觉得如何?”她岔开话头。
“嗯?”他一笑,“她的舞如何比得上你?朕毫无兴致,只是为了气你,才装作有兴致。”
“不是跳舞……是她趴在你腿上……用嘴……”她眨眨眼,说不出那令人作呕的话。
“用嘴?”楚明锋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白玉耳坠掉了,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用嘴如何找?”
“哦。”叶妩笑了,又开心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把那一幕联想成那不堪的男女之欢呢?她太有想象力了。
他莫名其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