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彻底清醒,火热的手足瞬间冰冷,拼力推他。舒蝤鴵裻
“妩儿,你是我的……”他嗓音暗沉,扣住她两只手,压着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抗拒。
“放开我……我是你皇嫂,你怎能……”
“有何不可?”暗影昏红,楚明轩的俊脸染了暗红的浓浓欲念,“即便你是皇兄的人,也可以再嫁我。”
话音方落,他俯首侵袭,湿热的唇舌舔吻她的脸腮、侧颈,迅猛而狂野,仿若急行军,日行千里澹。
上苍见证,他对她的痴念已至癫狂,对她的爱至死不渝。
等了这么久,熬了无数个日夜,经历过多少次心痛的啃噬与相思的折磨,终于得到了江山、美人,终于完全拥有她,他如何再忍?朝思暮想的娇躯就在身下、就在眼前,他如何舍得放手?他只想好好爱她,一解相思之苦;只想与她日夜缠绵,恩爱到老……
他强硬地制住她,烫人的唇舌往下滑,鼻息急促而粗重,喷洒在这馥郁、柔软的娇躯,体内的欲火直欲喷薄而出,烧了自己,也烧了她颈。
叶妩急中生智,“我刚刚滑胎,身子还没复原,如果强行服侍陛下,只怕往后更难有孕。陛下想要我一生无子吗?”
楚明轩松了力道,慢慢抬起头,痴痴地凝视她。
她看见,他的俊眸染了血色,浓艳得令人惊怕。
“哪个太医说你很难有孕?”半晌,他轻抚她的腮,眼中血色慢慢退了。
“徐太医说我很难有孕。”
“为何?”
“这一两年,我不是受伤、就是中毒,身子每况愈下,也没有好好调理,以致气虚体弱,很难怀孕。”叶妩没有说谎,这本是事实。
“明日传徐太医给你把脉。”楚明轩紧绷的脸孔渐渐松缓。
“很重。”她嗔道,扭了扭身子。
他侧躺着,面对着她,眼梢漫起丝丝缕缕的笑意,“妩儿,你嗔笑的样子,又妩媚又可爱。”
她羞窘地垂下眼睫。
他轻触她姣美的蛾眉,语声低沉,“无数次梦到这一刻,你我同床共枕,情浓燕好。如今梦已成真,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妩儿,我期盼,此后余生,你我风雨相伴,相携到老,不离不弃。”
叶妩轻轻地颔首,心冷如冰。
楚明轩吻她的眉心,眉宇缀满了深浓的情丝,“待时机成熟,我册封你为后。”
“那贵妃怎么办?”
“若你介意,我会寻个缘由令贵妃和昭仪去庵堂修行。”
“陛下愿意为了我废后宫?不怕朝野非议吗?”她微惊,想不到他比楚明锋有魄力。
“非议何惧?我是一国之君,谁也休想插手我的后宫!”他的言辞中有一股强硬的杀伐决断,令人无端地畏惧。
“陛下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她感动地问。
“你说过,你誓不为妾。”楚明轩深情款款地看她,“你还说,你不屑与别的女子争宠。”
叶妩心中一动,却仅仅是微微一动罢了,“我说过的话,陛下都记得?”
他颔首,“你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你的笑颜,你的蹙眉,你的回眸,你的低首,我皆铭记在心,一世不忘。”
她娇羞而幸福地笑,笑得没心没肺。
他好似不敢相信她心态的转变,与她十指相扣,“妩儿,我真的拥有你了吗?是不是做梦?”
她失笑,“陛下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患得患失?”
他半压着她,“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告诉我,你爱我。”
“陛下好坏,让人说这么肉麻的话。”叶妩娇嗔地别过头。
“肉麻?”楚明轩错愕,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难为情。”
他好整以暇地说道:“不说也可,以行动证明。”
她咬唇瞪他,娇嗔之态俏媚勾人。犹豫半晌,她抬起头,在他脸颊轻轻一吻。
他满足地笑了,心荡神驰,啄吻她的粉腮。
叶妩任由他吻了须臾,心似在滴血,“今日昭仪来过。”
他面色一冷,昂起头,“她来做什么?”
“她告诉我,陛下为了减轻我丧子之痛,下狠手令我滑胎。”
“多管闲事。”楚明轩语含怒气,眸含冰冷。
“若非她告诉我真相,我也不知道陛下待我的心思。”她感慨道,“她跟我说,陛下从未对女子付过真心。我叶妩何其荣幸,得陛下一世深情、一念痴情。为了我,陛下从一个风花雪月、洒脱fēng_liú的逍遥王爷变成弑兄夺位、手沾鲜血、野心勃勃的一国之君;为了我,陛下心甘情愿背负谋朝篡位的千古骂名;为了我,陛下只册封贵妃与昭仪;我气弱体虚,迟早会滑胎,陛下为了让我好受点,宁愿背负罪名与我的怨恨,也要下狠手……陛下待我情深意重,我如何报答?”
他定定地看她,好似沉陷在她眼中那泓深黑里,无法自拔。
叶妩感动得泪光摇曳,“我无以为报……若有来生,我一定当王爷的妻。”
楚明轩被她这番诚恳的话感动了,“这世便可。”
她感伤道:“朝野皆知,我是先皇的人。如我再嫁,或陛下册封我为后,有损陛下圣德与英明。”
“我不惧,也不理会朝野非议、市井坊间的流言蜚语。”他脸膛冷冷。
“陛下不惧、不理,但我做不到。”她叹气,研判他的神色,“再者,先皇待我不错,短短时日,我无法接受陛下。还请陛下给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