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歇着了,请便。”楚明锋冷声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明锋,再忍耐一阵子,我会带你离开魏国。”她心中悲酸。
房门突然开了,拓跋泓进来,“时辰到了,速速跟我走。”
叶妩不想走,“我才进来一会儿,时辰还没到……”
他扣住她的皓腕,“再不走,就会被发现,就没有下次了。”
她想挣脱手,却挣不开,被他强拉着走。她望着深爱的男子,悲酸地嘱咐,“明锋,等我……”
楚明锋看着她被拓跋泓拉走,克制着悲痛,面不改色。
房门关上,泪水如倾,从下巴滴落。
然后,他剧烈地咳起来,咳了很久很久,咳得面红耳赤,咳得快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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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回皇宫。
拓跋泓看着她悲伤的模样,心中浮动着丝丝怒气。她呆若木鸡,泪痕犹在,必定在想楚明锋。
“很快就到宫门,收拾一下自己。”他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她记挂楚明锋的样子。
叶妩横他一眼,用袖子擦脸。
他沉声道:“三日后,父皇率宗室与重臣至京郊冬猎。”
她没好气地说道:“与我无关。”
“你也要去。”
“我去做什么?我又不懂骑射。”
“父皇会点名让你跟着去。”拓跋泓黑眼微眯,“以往每次行猎,父皇总会设个彩头,让宗室子弟和朝中重臣比试,骑射技艺高者便能赢得彩头。”
她看出他想赢这次的彩头,不屑道:“输赢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眼神狠厉,“此次太子不能去,我绝不能输给二皇兄、三皇兄。”
她咋舌,“你想暗中作弊?”
他略有失望,“你竟这般看我!”
叶妩腹诽,那我应该如何看你?
不过,他想赢,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她以谈判地口吻道:“如果王爷安排我半个月后与明锋见面,我保证你会赢。”
拓跋泓咬牙,“当真?”
她郑重地点头,“你武艺卓绝,骑shè_jīng湛,为什么担心输给他们?他们的骑射功夫比你厉害?”
“父皇文武双全,自然也希望子女精于骑射,因此,二皇兄和三皇兄自小苦练骑射,在魏国鲜少有敌手,就连太子也比不上他们。”他解释道。
“你放心,我保证你能赢。”她自信地笑。
他见她如此笃定,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抱着拭目以待的态度。
回到皇宫,换了衣袍,叶妩刚走到自己的宫室附近,便看见二人从宫室那边走出来。本想转身避开他们的目光,却已被他们看见,她只好走过去。
魏皇快步而行,龙袍的袍角随着步履的行进而扬起,威武魁梧,帝王之气在寒风中尽情挥洒。
她屈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你不是抱恙吗?为何在外头吹风?”安顺的语气略有责怪,“陛下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看你,你却不在屋里,让陛下空跑一趟。”
“谢陛下关心。奴婢服了药,觉得好一些,便出来走走,透透气。没想到陛下特意来看奴婢,奴婢万分荣幸。”她柔声解释。
“去哪儿了?”魏皇问,语气不悦。
她心口一滞,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奴婢往那边走了一阵。风大了,陛下回寝殿用膳吧,奴婢做瘦肉粥给陛下尝尝,可好?”
安顺笑道:“近来陛下胃口不佳,不如试试她的厨艺。”
魏皇含笑看她,“若你厨艺不佳,朕要罚你。”
回到承思殿,叶妩便去小膳房做瘦肉粥。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端着瘦肉粥到大殿。魏皇尝了两口,龙颜大悦,“风味轻淡,入口爽滑,有一股清香,齿颊留香。翾儿,你的手艺真不错。”
她笑道:“陛下喜欢便多吃一些。”
他就着两样爽口的小菜吃了两碗,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
安顺笑道:“陛下许久未曾吃得如此开怀,看来叶姑娘手艺真不错。”
“想要什么赏?只要你说得出来,朕都赏。”魏皇笑眯眯道,尤显和蔼。
“奴婢服侍陛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奴婢不要赏赐,只愿陛下每日多吃一些,龙体康健。”叶妩柔顺道。
“陛下,奴才觉得,叶姑娘懂事,知进退,日后必成大器。”安顺是个人精,见陛下对她不一般,便夸赞起来。
“安公公过誉了。”她谦逊道。
“安顺,你说到朕的心坎了,朕瞧着翾儿聪明伶俐、稳重端庄,是富贵命。”魏皇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渐渐热起来。
“可不是?叶姑娘的福气在后头呢。”安顺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儿,“对了,三日后陛下出城冬猎,奴才已选了宫人服侍陛下,陛下瞧着还需……”
魏皇随口便道:“这次让翾儿去见识见识。”
叶妩连忙谢恩,心想,拓跋泓揣测圣意太厉害了,当真了解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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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人尚武,四时都要出城行猎,练习弓马骑射,练就不凡的身手。
魏皇命宫人为叶妩选了一匹通体如雪的骏马,她跟在宫人后头,淹没在出城行猎的皇室队伍中,从洛阳街衢招摇而过。
拓跋泓故意落后,与她并驾齐驱。
“这匹骏马名为‘雪飞’,性情温和,与父皇的那匹骏马‘无影’是一对,是秦国进献的千里宝马。”他一边解释一边驱马,“‘无影’是御马,只有父皇能骑,这匹‘雪飞’一直拴在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