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狠心不见我?”
“我……”楚明锋不知怎么说,心隐隐的痛。舒残颚疈
“现在,你还是不要我吗?”
“如若想过不要你,那是因为太爱你、太想要你。”
他语声低沉,收紧双臂,好想永远这样抱着她,永不分离謇。
她就知道,他不见自己,不是不爱自己,而是太爱自己,而选择了放手。
半晌,叶妩轻吻他的脖颈,吻他的唇,轻轻地碰触,好似担心碰坏了失而复得的相守时刻。
心如汪海,情如浪潮,早已翻涌不息。楚明锋热烈地回吻,温柔地吻吸她柔嫩的唇……这缠绵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令他难以控制,想要更紧地相容…拽…
可是,外面有人,他们不能太过分,便相拥相偎,享受在一起的幸福感觉。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夜色深浓,前路茫茫,他们的心中却光明如日。
慢慢的,他们睡着了,半梦半醒。待完全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赶路一夜,马儿吃不消,慕容烨决定停下来,让马儿休息一阵子,他们也找吃的填饱空腹。
附近有一户农家,他们向农家买了几个热乎乎的馒头,歇了片刻便上路。
慕容烨时而坐外面,时而坐里面,叶妩好奇地问他,怎么救出明锋的。
他简略地说了经过,“如若惊动守卫,打起来,即使救出人,也很难出城。因此,我决定以轻功做掩护,以银针杀了所有守卫,如此,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人,拓跋泓就不会这么快知道我们出城。”
“如此轻功,如此绝技,只怕是独步天下。”楚明锋佩服道,“你这轻功,足以纵横天下。”
“见笑了。若论打斗,不出十招,我必定打不过,只有逃之夭夭。”慕容烨自嘲地笑。
“林大哥,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有法子?害我在洛阳待了那么久。”叶妩故作生气。
“原先,我并无十分的把握可以救出他。”慕容烨解释道,“这几个月,我暗中练习飞针,总算练到百发百中。再者,正巧我与公主大婚,你借机出宫,不然你没有借口出宫,终究难办。”
她想起拓跋凝,叹气道:“公主以为嫁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好驸马,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知道你走了,还利用她,必定伤心死了。”
他目色怅惘,“我对公主……的确有亏欠,但我已问过她,即使我做了令她伤心的事,她也不后悔嫁给我。”
她伤感道:“公主到底是无辜的,是我们骗了她,利用了她。”
还有楚明亮,不知拓跋泓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
拓跋泓恨自己太大意。
当公主府的人进宫来报,妩儿多饮了两杯,在公主府留宿一夜,他就应该想到这当中有蹊跷。
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公主府的下人都昏迷不醒,囚禁楚明锋的小苑的守卫全死了,银针封喉,一针毙命。
他立即派人去追,可是,飞鸽传书回来的结果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奇怪,为什么追不到他们?难道他们已经逃得很远?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捉回妩儿;纵然追到金陵,也要捉她回来!
等到天色暗了,等到的结果仍然是没有追到他们。
这帮废物!
他扔下政务,无时无刻地想,他们为何能逃得无影无踪?
刘静端着热茶进来,见陛下眉头深锁,心神立紧,恭声道:“陛下,热茶来了。”
“搁着。”
“陛下,公主还在外头等着。”
“她愿意等,就让她等着。”拓跋泓不耐烦道。
“陛下,还没找到叶姑娘的下落?”刘静小心翼翼地问,担心摸到虎须。
“那帮废物追不到人。”
“以他们日行千里的速度,理应追到人了。”刘静寻思道,“莫非叶姑娘没有逃走,而是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不可能。”拓跋泓断然道,“她绝不会在洛阳多待一时半刻。”
“奴才蠢笨,无法为陛下分忧。”刘静道。
拓跋泓挥手,让他下去。
难道他们没有往南走?难道……
他猛地站起身,一个念头浮现脑海……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以他们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可能追不到人。
他派出另一批人,往另一个方向狂追。
妩儿,你决意逃出我的手掌心,还要看我许不许!
楚明锋三人赶路一夜、一日,疲累不堪,眼见后无追兵,三人决定歇几个时辰再赶路。
途经一座村庄,他们找了一户有空房的农家,给了一些银子。农家大婶做了晚饭给他们吃,还收拾了房间给他们暂住一宿。
饭后,叶妩问:“林大哥,明日继续往东走吗?”
慕容烨点点头,“拓跋泓聪明绝顶,迟早会猜到我们往东走。因此,休息两、三个时辰,我们必须赶路。”
楚明锋不免担忧,“不如稍后就赶路,我不累。妩儿,累吗?”
一旦逃出来,再也不想被囚禁在那狭小的厢房,过悲苦的囚徒日子。
“我们不累,马也会累。无妨,我们歇两三个时辰再赶路。”慕容烨潇洒一笑,“你们先歇着,我去喂马。今晚我睡在外头。”
“林大哥,你也早点歇着。”叶妩嘱咐道。
他含笑转身,走出房间的瞬间,微笑渐渐冷凝,变成了落寞。
楚明锋忽然叹气,坐在简陋的硬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