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楚明锋低缓地问,好似很疲倦。
“算是为欢欢和敬儿积福吧。”她淡淡道,看着欢欢宁静的小脸,心中柔软。
他愣了须臾,揽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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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锋下诏,端柔公主毒害昭阳公主,贬为庶人,逐出金陵。
由于欢欢夭折,叶妩伤心不已,抑郁了大半年才慢慢好起来。他使尽法子开解她,终于让她走出丧女的阴霾。
为免重蹈覆辙,他命人肃清宫中的宫人,将那些年老、可疑的宫人逐出宫。
敬欢健康地成长,有父皇的宠爱、母后的疼爱,有最好的服侍,有最尊荣的身份、地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小人儿一日日长大,越来越像父皇,楚明锋溺爱得无法无天,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是天上的月亮也要设法摘下来给他玩。叶妩多次劝说,都是无果。
敬欢三岁时,坐在肩舆上,宫人抬着他逛皇宫,每经过一座宫殿,他就说出这座宫殿的名字。比如,这是清宁殿,这是凤栖殿,这是睿思殿,这是澄心殿……
四岁时,他已经会背上百首诗词,莫七教的一套剑术,他也耍得有模有样。
他时而霸道蛮横,时而乖巧懂事,时而口齿伶俐,时而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令大人回答不上来,时而将大人反驳得哑口无言……总之,他太聪明了,才智高于一般的四岁小孩,朝中大臣美誉为“神童”。
拥有这么一个神童儿子,楚明锋引以为傲,恨不得无时无刻带着儿子,向所有人炫耀。
秋冷来袭,一日,敬欢睡醒了,见寝殿里无人,便去找父皇、母后。
可是,大殿、寝殿都不见母后,他想了想,便去母后经常去的浴殿找找。
浴殿里暖光迷离,锦榻上的一男一女不着寸缕,四肢交叠,着了火似的,绵密地痴缠。
楚明锋曲起她的腿,沉声问:“妩儿,这么多年了,为何我总觉得你身上还有我尚未发现的神秘之处?
“哪有什么神秘之处?”叶妩眸光迷乱,右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抚过他的后腰,继续往下……
“我这便开始寻找。”他熟稔地滑进去,与心爱的女子融为一体,不紧不慢地律动起来。
她扭着腰,配合他的节奏,迎合他,让彼此的爱更深入彼此的灵魂。
十余年来,早已熟悉了一切,可是,当他们碰触、相拥、亲热,总会有心魂悸动、浓情烈爱的感觉,让他们欲罢不能。
也许,这就是真爱。
“父皇,母后,你们在做什么?”敬欢奶声奶气地问,一双晶亮的黑眸骨碌碌地转。
他们震惊地僵住,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
儿子站在不远处,身上没有穿外袍,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眸无辜地望着他们。
“敬儿乖,父皇与母后正在……做运动……”叶妩急中生智,尴尬地笑。
“做运动?运动是什么?”敬欢歪着头,小脸布满了迷惑。
“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敬儿乖,母后与父皇正在练剑。”楚明锋干笑,仍然雄姿勃发,不愿就此停住。
“父皇骗人,练剑为何不穿衣袍?”敬欢指着父皇,英眉紧蹙。
“那敬儿觉得,母后与父皇在做什么?”楚明锋呼出一口气,以退为进。
“父皇,你欺负母后。”
“父皇没有欺负母后。”
“还说没有?父皇压着母后,就是欺负母后。”敬欢正气凛然地说道,“儿臣要保护母后!”
话毕,他挥动着小胳膊小腿走过去。
他们吃惊,楚明锋连忙道:“敬儿乖,不要过来。”
敬欢走了三四步,总算止步,“为何儿臣不能过去?”
楚明锋头疼不已,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四岁小男孩可不罢休,又要走过去,“父皇与母后练剑,儿臣也要练剑,儿臣要与父皇、母后一起练剑。”
叶妩急急道:“好,父皇、母后陪你练剑,不过你没穿外袍,会着凉的。不如这样,你先回寝殿穿外袍,父皇与母后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敬欢看看他们片刻,终于点头,“好,儿臣先回去穿衣,父皇与母后要等儿臣哦。”
见儿子走了,他们大口大口地喘气。
楚明锋还要继续,叶妩推开他,含笑睨他,“稍后敬儿还会来,你想再来一次惊魂?”
他起身穿衣,“咱们这儿子,四岁就目睹男女欢爱,长大了可不得了。”
“瞎说什么?他只是小屁孩,懂什么?”
“咱们敬儿绝顶聪明,比寻常小孩聪明百倍,会记在心中。”
穿戴完毕,他拉着叶妩的手离开了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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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时,敬欢开始学习文史,六岁开始练拳脚功夫,九岁时已是文武双全的神童。
每当看着儿子又长高了一截、文武功课又进步了,叶妩就很欣慰。
这几年,她的身子每况愈下,每日都要服药调养,却总也无法痊愈。
徐太医说,那年生养龙凤胎,失血过多,伤了身子;虽然此后精心调养,但是她的身子已被掏空,只剩几年寿命了。
闻言,楚明锋如遭雷击,悲痛不已,命他不要告诉她,好好调养她的身子。
然而,近来这两年,叶妩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不是这儿痛,就是那儿痛,不是心慌气短,就是小腹不适。总之,浑身不舒服。
虽然徐太医没有明说,但她知道,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