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尝尝这道‘水晶鸳鸯’……”
嗓音娇柔,体态妖娆,举止媚人,琵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酥人筋骨,每个男人都无可避免地血脉贲张。
女扮男装的萧婠婠算是开了眼界,默默欣赏琵琶的媚术,记在心中。
“公子可是嫌琵琶服侍得不好?”琵琶忽然意兴阑珊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萧婠婠不解。
“琵琶阅人无数,服侍过的客人也不计其数,公子是琵琶见过的最有男子气概的人。”
“最有男子气概?”
“可不是?”琵琶一只手抚着她的肩头,檀口微启,“每个点琵琶相陪的客人,不是毛手毛脚,就是直接抱住琵琶,像公子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琵琶还是第一次遇到。”
萧婠婠摇头失笑,“那今日就让琵琶见识一下咯,本公子只想与琵琶谈谈风月。”
琵琶媚眼如丝,“好,琵琶今日就与公子抚琴、谈风月。”
劝了一杯酒,她又妩媚地问:“公子府上是经商呢,还是官家?”
“今日就要琵琶陪本公子饮酒!让开!”
“张公子,琵琶正在陪一位公子,稍后我去请琵琶……啊……”
“本公子要立刻见到琵琶!滚!”萧婠婠皱眉,外面的张公子是什么人,竟然这般凶恶霸道!
琵琶蹙眉,“张公子心狠手辣,不能招惹,公子,琵琶去应付一下。”
她刚刚站起身,房门就被踹开。
那一身锦袍的张公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仆。
“我道是什么大爷,原来是乳臭未干的小白脸!琵琶,莫非你喜欢还没断奶的男人?”张公子张狂地叫嚣道。
“张公子,这位公子花银子点琵琶陪酒……”琵琶解释道。
“好,他出多少,本公子出双倍。”张公子狠狠瞪着萧婠婠。
“张公子,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老鸨劝道。
张公子一把推开老鸨,硬拉着琵琶走。
萧婠婠不想与这种恶霸发生争执,但是看着琵琶凄楚、不愿的神情,便道:“张公子,是吗?本公子相信你有本事买下整个明月楼……”
张公子打断她的话,狂妄道:“废话少说,本公子就是要带琵琶走,你有本事就来抢啊!”
她冷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你说什么?”张公子放开琵琶,愤怒地瞪着她,“再说一遍!”
“张公子想要什么女人,自然手到擒来。”萧婠婠转念一想,是时候回宫了,“不打扰张公子雅兴,告辞。”
“且慢!”张公子伸臂拦住去路,凶巴巴地喝道,“方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本公子还有要事在身,劳烦张公子让道。”她扬声道。
张公子命两个家仆堵在门口,邪恶道:“你不说清楚,本公子绝不放人!”
老鸨和琵琶纷纷相劝,张公子就是不放人,一定要她说清楚。
萧婠婠后悔方才的冲动了,那句话不带脏字儿,没什么要紧的,但是在张公子这样的恶霸眼中,不是骂人的话也变成骂人的话了。
她索性不走了,回身坐下来,“既然张公子想在此浪费时辰,本公子奉陪到底。”
张公子笑道:“本公子就不信你不说!”
那两个家仆走过来,抓住她,拉扯着她的衣袍。
“你们做什么?”萧婠婠大骇,拼命地挣扎。
“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本公子让你光着身子在明月楼走一圈。”张公子笑眯眯道。
“混蛋!”她骂道,竭力挣脱两个家仆的钳制,但是他们的爪子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袍……
琵琶与老鸨在一旁看着,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挣扎间,萧婠婠退至床前,衣袍半敞,忽然,束发散开,三千青丝如墨披散。
房中众人瞪大眼睛,看着玉树临风的公子变成一个姿色上佳的艳媚女子。
“想不到来烟花之地嫖妓的竟然是女人,有趣!有趣!”张公子两眼放光,挥手道,“琵琶,老鸨,你们可以走了,关门!”
“张公子,这只怕不行……”老鸨犹豫道。
“再不滚,本公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公子狠道。
房中只剩四人,两个家仆将衣袍不整的萧婠婠按坐在桌前,张公子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轻浮道:“小美人,为本公子斟酒。”
萧婠婠一边斟酒一边想着逃脱之策,他揽着她的肩,淫笑道:“小美人,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来明月楼喝花酒?”
她正要回答,忽然,房门再次被狠狠地踹开。
两个家仆立即迎上,张公子火冒三丈地吼道:“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擅闯……”
银光一闪,闯进来的两个青衣男子将长剑指向张公子的咽喉,眉宇间布满了戾气。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你们敢动本公子一根毫毛,本公子要你们横尸街头!”命悬一线,张公子有些惧怕。
萧婠婠闪在一旁整理衣袍,暗自思忖着这两个青衣人是什么人。
那两个家仆不敢动手,眼睁睁看着一个青衣人拉着她退出房间,然后,另一个青衣人也退出。
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了。
随他们来到最隐蔽的雅间,她走进房,青衣人立即关上房门。
窗前站着一人,那人身形高大挺拔,身着一袭黑袍,仅从后背来看,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背影,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