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浴室吹头发。
悦一沉听到声音寻过来,在外面敲了敲门,询问道:“司栗?需要帮忙吗?”
“不用!”她在里面换了只手,甩了甩发酸的右手,有些不适应这具娇弱的身躯。
回头吹风筒也得换一个小的了。
她吹好头发出去的时候发现悦一沉还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无奈,“我身上沾了点碎发,有些痒,可以在你家洗个澡吗?”
“当然可以,我去给你找衣服。”碎发弄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她让出来,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我爸的衣服可以吗?”
男人已经走进去脱掉了灰色线衫,司栗回头就看到一个肌理匀称的后背,腰线流畅,没入在牛仔裤的边沿里。
司栗脑子一热,完全失语了。
他在助理面前确实不需要回避什么,他没有那个概念,有时候要拍杂志照片,甚至会让工作人员一起进化妆间帮他整理衣服。
何况真的是很痒,那件衣服他再也不想多穿半秒钟。
司栗在窒息中安慰自己,她都看过那什么了,脱个衣服怎么了,要镇定,镇定才能看到更多。
但她还是在男人解裤子纽扣的时候带上了门。
门内立刻就传出了水流声,司栗捂着脸离开了。
她去司国庆房间找出了一套衣服,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裹着浴巾打开了浴室的门,她被他这洗澡速度吓了一跳,“这么快?而且……这是我的浴巾。”
悦一沉挑眉,一双眸子因氲了水汽而越发黑亮,“淋浴而已,需要多久?我知道这是你的浴巾,但里面就一条浴巾,难道我要光着出来?”
司栗被噎了一下,视线扫过浴巾上的叮当猫。
平时她裹浴巾的时候叮当猫的眼睛就在胸部上,而这会叮当猫的眼睛中间恰好是他的不可描述部位。司栗视线都不知该往哪放了,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直视这条浴巾了。
最后胡乱地把手里的衣服塞过去,“背心和短裤都是新的,衬衣是我送给我爸的,他还没穿过,裤子也是新的,他买小了,你将就着穿一下。”
悦一沉恩了一声,从容接过,“谢谢。”
司栗赶紧走了。
他换衣服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司栗几乎是刚刚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他就出来了。
司国庆比较胖,所以衬衫和裤子都偏大码,悦一沉穿在身上难免显得有些空阔,而那空阔又因为男人足够高而略显骨感。他把裤腿卷起了两个边,于是一条毫无特色的大叔休闲裤硬生生的被他穿出了时尚感。
悦一沉一边往外走,一边把衬衫袖子卷到结实的手臂上,修长的手指在洁白衬衣的衬托下极具美感。
司栗记得以前他上过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被他迷得不行,直言他举手投足间会让人有种电影慢镜头的幻觉。
其实就是一个道理,看美的人做什么都是美的。
悦一沉眼下也是这个感觉,他整理衣服的间隙,看着女孩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只脚高高翘起搁在沙发椅背上,很不雅观的姿势,但在这个漂亮的洋娃娃身上看,只觉得非常萌。
然后对方又在看到他的瞬间迅速放下脚坐起来,一副乖巧的模样。
“走。”悦一沉弄完衣服之后叫她,“带你出去吃东西。”
小家伙眼睛一亮,立即跳下沙发,“真的吗!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火锅怎么样?”
秋天最适合吃火锅了。
两人一起下楼,进电梯的时候被人挤了一下,一位老奶奶忍不住提醒悦一沉:“牵好你的小孩,这样多危险。”
悦一沉和司栗都是一怔,对视一眼之后悦一沉连忙牵起司栗的小手,笑着和老奶奶说:“抱歉,是我疏忽了。”
老奶奶也笑:“这么漂亮的女儿,得看紧点啊。”
悦一沉煞有其事地点头,“说的是。”
司栗:“……”
出了电梯之后司栗悄悄抽手,结果没抽出来,还被人握得更紧了。
她仰头看他,对上一个戏谑的笑脸,“这么漂亮的女儿,得看紧点。”
司栗脸红了。
一是因为他说她漂亮,二是因为,他正牵着她的手。
悦一沉的手也很符合他的人设,漂亮修长,骨节分明,十分温暖,她其实一点也不舍得松开。
今天真的是赚大发了。
让男神抱了,牵了,买了衣服剪了头发,还请她吃火锅。
简直像是中了大奖。
两人去了市中心,大摇大摆的走到火锅店。
他今天没有戴口罩,只是下车的时候随意拿了一副镜框打掩护,倒没有被认出来,大概是这一身一副太不打眼了。
他们去了一间悦一沉常去的火锅店,火锅店门口放着两个摇摇乐,一个看起来跟她一样大的小朋友哭着不愿走,要坐摇摇乐,他妈妈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都坐了两次了!怎么答应妈妈的?事不过三,不许哭!再哭我走了。你看看人家小朋友,人家闹吗?你丢不丢人。”
司栗被拉出来做典范,觉得有些尴尬,和悦一沉对视一眼,对方不知道接收到了什么错误讯号,笑着问:“小栗栗,你要坐吗?”
司栗顿感头皮一阵发麻,连连摇头,满脸拒绝。
男人却视而不见,径自去自动兑换机那换了十个硬币过来,强行把她抱到那个喜羊羊摇摇乐上面。
司栗拿眼神示意他把她抱离这个蠢东西,他看也不看她,低头就丢了一个硬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