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住夏染歌,却见后者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害怕的样子,也就松了松锁住她的气息,说道:“你祖母近日梦魇连连,十分惊惧,为父十分担忧你祖母的身体。今夜,你母亲也做了一模一样的噩梦,染歌,你知道为什么吗?”
☆、诬陷染歌
“是吗?”夏染歌微微惊讶,旋即向夏老夫人福了福,歉意道:“孙女不知祖母困扰,真是不孝。不过染歌却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还请父亲明示。”
至于夏峰口中她的母亲,她自然知道是指的夏张氏,但是她宁愿忽略罢了。
“哼,为父听见有下人说,你最近在钻研巫蛊之术,这才导致老夫人和夫人噩梦连连?”夏峰也不跟夏染歌卖关子了,直接冷声质问:“为父和你祖母待你不薄,你说,你是何居心!”
想起夏老夫人和夏张氏所做的梦境,都是自己身死沙场,这着实不是个好兆头。更何况连连做梦都是同一个场景,饶是夏峰想起来也浑身发毛。
夏染歌轻挑秀眉,连忙跪下辩解:“父亲明鉴,什么巫蛊之术,染歌并不知情啊!”
面上是一片无辜,但夏染歌心下也有些疑惑,这场戏诅咒的主角应该是夏峰才对,怎么会是夏张氏和夏老夫人?
虽然和猜想有出入,但是戏还是要演的,毕竟夏张氏和夏知琴的笑容已经如此不加掩饰,她不按照她们的剧本走下去,岂不是让她们失望?
“夏染歌,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夏张氏站在夏峰身边,见夏染歌狡辩,出声嘲讽,“都有证人指证你了!你还是赶快承认,别惹老爷生气了。”
“侧夫人这话染歌就听不懂了,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有人指证,那大可喊她出来对峙!父亲,染歌是清白的!”
夏染歌一脸刚毅,却很满意在夏张氏听到‘侧夫人’三个字时脸色一阵难看。
不愿意让她好过的,自己也休想好过!
夏染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夏老夫人,在她眸中含泪又隐忍不落的目光下,夏老夫人似有不忍,开口说道:“峰儿,要不还是叫证人上来查查清楚,不要冤枉了染丫头。”
夏峰眸色不定,沉默片刻之后才点头:“把竹妈带上来。”
一听到竹妈的名字,夏染歌脸色一白,看在夏张氏和夏知琴眼里分外顺眼,不由得相视一笑。
“奴婢拜见老爷,夫人,夏老夫人。”竹妈低着头,肥胖的身体微微发颤。
还不等夏峰询问,竹妈看见一旁难以置信望着她的夏染歌,痛声开口:“大小姐,您就承认吧,奴婢早就劝过您老爷和老夫人待您不薄,不要沉迷那些坏玩意,你偏不信。今早奴婢还见你揣着小人儿,奴婢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你走上歧途啊!回头吧大小姐!”
“竹妈!你胡说!”夏染歌失态地呵斥竹妈,想不到自己居然是引狼入室。
竹妈也不管夏染歌的呵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夏峰磕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老爷明鉴!”
夏张氏暗地里递给竹妈一个微妙的眼神,竹妈适时低下了头,收住了话音,只留下身体轻颤。
“夏染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听了竹妈的一席话,已经恼怒异常的夏峰一拍桌子,气急。
“是吗?”夏染歌耳朵微动,却突然冷静下来,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反问道。
☆、真假竹妈
“六皇子到,枫王爷到。”
夏染歌的话音刚落,祠堂门口就响起了家丁通报的声音。
作为夏峰的外甥,在夏府那是轻车熟路,而作为皇子殿下,又更是没有人敢让他等待通报,因此北堂钊带着南宫雪枫进了夏府就直直朝着祠堂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给夏染歌落实罪名的时候来了?夏张氏柳眉紧紧皱了起来,她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故,心里很是不安。
一旁的夏知琴在看到南宫雪枫的时先是一喜,而后看到他身后跟的青鸢时却转换成浓浓嫉妒,目光直射跪在地上的夏染歌。
南宫王爷因为和爹爹不对头,从来没有来过夏府,今日特地和北堂钊一起来,身后还跟着北堂钊送夏染歌的婢女,这番作为除了为夏染歌,还能为谁?
“舅舅,外祖母,本皇子正好找染歌表妹有事,听说她在祠堂就擅自过来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北堂钊一进来就笑嘻嘻地往夏老夫人身边凑,惹得夏老夫人笑声连连。
一见到北堂钊这幅样子,夏峰的气瞬间就转移到北堂钊身上了。要不是这个外甥从小不争气,他何至于去支持无权无势的八皇子!
“哪里的话,来人,给六皇子与枫王爷看座。”心里虽然有气,但是瞅见南宫雪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夏峰还是硬将怒气憋了下去,“这本是夏府的私事,倒是让枫王爷见笑了。”
“无妨,本来本王也只是和阿钊来看看染歌小姐的,并无其他,夏将军继续便好。”南宫雪枫笑着坐下,话说得风轻云淡。
夏峰在心里暗骂一声,你都明说是来看夏染歌的了,我还能在你面前处置了她?这口气,夏峰也只能自己呕了。
见夏峰被南宫雪枫和北堂钊气得不轻,加上夏张氏和夏知琴的脸色都不太好,夏染歌勾唇,对着时刻关注她的北堂钊点了点头。
“啊,表妹,你前几日送到我府上医治的人已经好了,我给你送回来了。”得到夏染歌的眼神,北堂钊像突然想起来一样,朝着门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