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离间
“夏知琴!你是嫌我这个老不死的碍着你了是吧!”夏老夫人是真怒了,颤巍巍从地上撑起身子,指向夏知琴的手指气得直颤抖。
夏知琴闻言这才回过了神,怨恨地瞪了夏老夫人身后也准备坐起来的夏染歌一眼,才语无伦次解释道:“不是的,我,祖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是这个贱丫头陷害我的!”
这时候的夏老夫人哪里还听得进去夏知琴的解释,见夏知琴提及夏染歌,连忙又转身过去问道:“染丫头,你没事吧?”
夏染歌眉头微皱坐起来,听见夏老夫人关切的声音,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祖母放心,染丫头身体强壮着呢。”
“贱丫头,你快向祖母解释啊!刚刚明明就是你算计了我!”见夏染歌看都不看自己,夏知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狠狠抓住夏染歌的肩膀晃动道。
这个时候,越是装作毫不在意,越是能激发他人的怜惜之心。这个道理,夏染歌还是前世跟着夏知琴学来的,不过如今的夏知琴,明显还没能学会什么叫隐忍。
更何况,夏老夫人不是亲眼看见事实在先么?
夏染歌一把抓住夏知琴的手,望进夏知琴的眼睛,一点点用力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与此同时,夏知琴眼中渐渐露出浓浓的惊恐。
看着夏知琴愣在那里,夏染歌勾了勾唇,沉默着扶夏老夫人从地上起来,还替老夫人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丝毫不在意夏知琴对自己的控诉,也不理会自己身上其实比老夫人狼狈得多。
当然,夏染歌并没有忘记一旁还有个土匪头子在虎视眈眈盯着这边的情况,正因为要时刻注意着土匪头子的动作,这才没有去理会夏知琴。
可是在夏老夫人看来就不一样了,看向夏知琴的目光越来越失望,终是冷哼出声:“庶出就是庶出,什么知书达理国之才女,这等不懂孝悌廉耻,夏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夏知琴的脸色难看极了,不只是因为夏老夫人的这句冷哼,更是因为刚刚夏染歌扳开她手的同时用轻轻的、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
“惊喜吗?这才只是开始。”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那一刻席卷了夏知琴全身,她有种感觉,夏染歌什么都知道!可是怎么会?她和母亲做得那么隐秘!夏染歌不可能知道的!
而此时聚过来的土匪们越来越多,夏府的家丁护卫越来越少,土匪头子虽然不知道这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好歹拿人钱财,倒是能看出他的雇主正处于下风。
于是他也不再迟疑,双腿一夹便驾马朝这边奔过来!
土匪头子一动,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夏染歌双眉一凝,侧身挡在了夏老夫人面前。
既然事情发展已经偏离了前世的轨道,她就不能保证任由土匪头子过来不会伤到夏老夫人。但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让夏老夫人死在这里,因为夏老夫人的庇护是她今后复仇最关键的棋子!
☆、初显身手
望着一脸肃穆坚毅的夏染歌,土匪头子的嘴角开始有了笑意,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大刀会对眼前这个瘦弱女孩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虽说当初定的计划并不是这样,但他此刻就是想要看到这个无知无惧的女孩露出死前的恐惧。
“祖母,我们快走!”夏知琴见土匪头子冲了过来,眼珠转了转拉着夏老夫人就焦急开口,“不管祖母如何误会我,但我们不能浪费姐姐用命换来的机会啊!”
在她看来,这样瘦弱的夏染歌在土匪头子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只要夏染歌死了,祖母自然会原谅她的,到时候她一样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嫡女!
而夏老夫人看着背对着自己伫立着的孙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老泪盈眶,丝毫没有要走的准备。
夏知琴的话夏染歌根本就听不到,就连马蹄在不远处扬起的风沙也没能让她的身子晃动一下。从她和土匪头子对视上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全部注意力就都在土匪头子斜垂在身侧、握着大刀的右手上。
夏染歌就这样看着土匪头子快速靠近,然后在他横着的刀刃即将碰到她脖子上的肌肤时,左肩猛地朝前一送,快速将它抵在刀面之上。
对于一个前世被送去军营专门参加过残酷训练的人来说,抓住一切时机比什么都重要。在土匪头子讶异地看着她这一举动的瞬间,夏染歌勾起唇角,丝毫没有理会左肩因为刀刃滑过被割出的伤口,抬起了一直未动的右手。
一瞬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把一个人的手腕拧断。
土匪头子连夏染歌的动作都没能看清,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发出一阵剧痛,紧接着大刀便从脱力的手中滑落下去。
在刀落地的刹那,土匪头子也被拉扯得一个重心不稳,从马上摔到地面。
再看夏染歌,此时已经远远退到了马后,静静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土匪头子,似乎她从来没有动过,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样。
望着夏知琴那张写满复杂思绪的娇俏容颜,夏染歌心里还是叹息了一声,这个身子实在还是太脆弱了,若是以她前世嫁给八皇子北堂亦之后的身体,这一击至少能够将那土匪的手腕骨头捏得粉碎造成终生残废,而不是仅仅拧断而已。
想起前世的自己为了八皇子,为了一个徒有空名的将府嫡女,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到最后上得了战场统得了千军,这期间什么苦都吃,什么痛都撑,夏染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