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反扣,十指紧扣,压在枕头上,劲儿很大,周宜宁挣扎了几下,动不了,只能任他摆布。
季东阳平时再禁欲冷漠,但他是男人,也许是男人的天性,在这方面总是要比女人强势。
她撩的火,一点即燃;他控的场,沉静强势。
季东阳在她腰上徘徊了许久,慢慢往上,摸到她胸口,绕到后面解开扣子,很快将她脱了个精光,握住她软绵的胸,周宜宁看着戴眼罩的男人,眼底心里都热得不得了,手去扯他的衣服。
两人几乎坦诚相待,身体滚烫紧贴纠缠。
季东阳抚摸她平坦的小腹,往下,很快脱掉她身体唯一的遮蔽物,手指探进去,由浅至深。
周宜宁喘息,身体不住轻颤,双腿紧闭,又打开,很快就打湿了他的手,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不看我么?”
季东阳瞬间就想起今天下午,在山脚下的雪地里,她白得像山顶的雪的肌肤,身体越发滚烫,连带着已经明显反应的某处,贴在她大腿上,烫得她惊了惊,她手指插在他黑发间,勾着脚,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身体紧绷,顿住。
周宜宁趁机扯掉他的眼罩,双眼水润,勾人,直直地盯着他。
他眼睛黑而深,像深沉的夜空,随时都能燃起一片烟火。
她凑上去,吻他的唇。
季东阳垂下眼,回吻她,她抚摸他背部的肌理线条,偶尔摸到一两道旧伤,她想应该是他拍戏的时候挨的,手滑到前面,覆在那个地方,有些艰难地握住,手上用了点力,回应她的是男人沉沉的闷哼。
下一秒,他直起身,周宜宁一阵空虚,以为他又要走了,连忙拉住他。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方盒,抱着他的腰,坐起来,得意地笑:“我买了。”
季东阳紧紧盯着她,看她撕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连小袋,扯下一个,两只手捏着,去扯去撕,但她手心有汗,撕了几次,没撕开,急躁了,急得不行,手开始有些抖,越急越抖,越抖越撕不开。
季东阳盯着她忽然变了的脸色,眼底一沉,抢过那个小袋,用嘴咬住一角,用力一扯,撕开了。
她急切地靠近他,他按着她的肩,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腿,抵着她,试图安抚她急切的心情,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别急,会疼的。”
周宜宁急,她等不了了。
季东阳吻着她,手试探了一下,觉得可以了,用力往前一顶。
她蓦地瞪大眼睛,撇头,大口喘气,久久才说出一个字:“你……”
真他妈的疼。
她一疼,就安静了。
季东阳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她一动,身体里也紧紧绞着,他闷哼一声,额头上早已细汗涔涔,等了一会儿,开始在她身体里冲撞。
两人浑身是汗,她轻吟,他粗喘,掐着她的腰,狠力往他身下摁,同时骤然一顶。
周宜宁觉得自己腰……快要断了。
她颤抖着,脚尖绷直,几乎上不来气,嗓子发哑,睁开眼,盯着身上的男人,他额前全是汗,从发间到侧脸,滑落到下颚,滴在她胸口,滚烫不已。
灯光昏暗,暧昧。
季东阳此时没了往常的冷漠,紧紧皱着眉,眼里心里全着了火,一直看着她。
快感堆积到顶端,周宜宁盯着他的眼睛,身体猛地弓起,颤粟,脑袋里一片空白,指甲陷入他肉里。
眼前白茫一片,这是什么感觉?
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眼睛很漂亮,那一刻最勾人。
季东阳别过眼,摸到枕头上的眼罩,手控制她的脑袋,戴上。
……
从夜半到天明。
一切归于平静,周宜宁软兮兮地靠在他怀里,戴着眼罩睡着了。
季东阳低头看她,半响,扯下她的眼罩,捏在手里,拿了条毯子将人包住抱到沙发上,再回来清理乱糟糟的床。
十分钟后,再把人抱回来。
忽然,她扯下眼罩,睁眼看他。
季东阳脚步顿了一下,把人扔床上,周宜宁捏着腰“嘶”了声,回头瞪他。
季东阳掀开被子,把人拉到怀里,手在她腰上轻揉,“别吵,睡觉。”
周宜宁也困极了,笑了一下,窝进他怀里,哦了声。
闭上眼睛,很快沉睡。
两人睡到下午一点,门铃声响起,季东阳先醒了,周宜宁踢了他一脚,推他,用力扯过被子盖住脑袋,背对着他。
得,起床气这种东西。
不是他一个人有。
季东阳被吵醒,神奇的没生气,弯了下嘴角,神清气爽地去开门。
门外,杨勋和阿铭按了第二次门铃,门才打开。
阿铭笑,举着手里的袋子:“东哥,我给你带了吃的,周小姐的份也带了,晚上回到h市可以给她,上次她不是没吃到嘛。”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今晚要回h市,明天一早就要开始拍戏。
杨勋低头看了一眼,鞋柜旁边放着双高短靴,愣了一下,看向季东阳。
季东阳已经转身回去,交代阿铭:“东西放桌上。”
阿铭换鞋的时候也发现了高跟鞋,也愣了一下,看向杨勋:“杨哥,我们是不是该撤退?”
杨勋拍了他脑袋一下,“撤退你个头!等会儿收拾行李,晚上去机场。”
阿铭挠了下脑袋,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心神有些荡漾。
这次是真的了,东哥屋子里藏了个女人。
季东阳走进厨房,回头看了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