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王夫人白着脸,抖着手道,“只要我还在这一日,这后宅家中何时轮得她做主!你哪用想那么多,如今这事,你父亲肯定会想办法给你捂住!族中如何说,总归还是要看你父亲的意思,断不会让你委屈!”
话虽是这般说,可王夫人心里也没底,这个家早晚是王敛知知夫妇继承的,那王陆氏虽与大女儿王雅岚关系很近,但历来看不上王雅懿这个小姑子,素日里也只是面上的敷衍,话都懒得多说,更别提什么交情了。
王雅懿沉默了片刻,望着插在瓶中那惨败的花枝,轻声道:“虽然此时母亲还护着我,可心里不也照样怨我不自爱?”
王夫人微怔了怔,好半晌才道:“事已至此……这事若当真是那人有意为之,也怪不得你。母亲心中虽有怨气,可冤有头债有主,哪能都推到你身上……总之我与你父亲绝对不会与卫氏还有那贱奴一家善了!”
王雅懿道:“母亲若当真为我着想,也不能如此。他骗我,作弄我,我心中何尝不怨呢?可骗了就骗了,已走到今日,我若不能嫁他,只怕再无人可嫁了。一辈子留在家中,日子那么长,兄长待我之心,又怎会与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