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只有送回本家,人家见不到想不起来,才干净!”
“若非是听了阿雅的话,我特特留了心,都不知道大郎媳妇已开始着手此事。呵!阿雅说得怎么不对,若大郎媳妇心中有我这个婆母,或是大郎媳妇有半分心疼阿雅,就不会瞒着我私下里帮他们父子做事!”
老何家的心知王大人父子处理这事也不见得不对,不管王氏,还是王夫人母家徐氏,将败坏了声名的娘子送回乡中家庙,这辈子都不再接回来,是再妥当不过的事。若二娘子一直在帝京家中,人们一时半会也忘不了此事,下面的几个娘子,早到了议亲的年纪,虽是庶女,但好歹也是王氏的女儿,且王氏帝京族中的小娘子们更多,哪个不要嫁人?二娘子如此,是肯定要耽误下面的娘子们出嫁。
王氏父子对此事的处理,也远没有王夫人说得那般狠心,若当真狠心或是沽名钓誉的话,二娘子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被遣返回乡,或是入了家庙,可直接对外宣称人病死或是自缢了,到时只说殉了节,反而能成全王氏的名声。
“夫人消消气,这事……咱们先将娘子藏些时候,大人和大郎君消了气,到时候接回来就是了。今后如何,有您在,肯定要为二娘子慢慢筹算。”老何家的年轻时生得五大三粗,乃当初王夫人的心腹丫鬟,虽没有那几人伶俐,但胜在最忠心老实,后来嫁了陪嫁来的老何,这些年虽不近身伺候了,但王夫人名下最大的庄园,还是老何夫妇管着,可谓深受王夫人的信任。
王夫人虽心疼王雅懿,可也知道老何家说的这些不现实,如今送走了王雅懿,虽是匆忙的决定,可以后王雅懿想回家,只怕也是不能。即便帝京的人忘记了这事,王雅懿回来也无法自处,一如当初所说,将来这个家肯定是王敛知知夫妇做主的,他们不喜这个妹妹,王雅懿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若换成一般人家的娘子,过些年嫁个鳏夫就是了,可王氏是什么门第,这般的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若王雅懿露出半分这想法,家里的人也会让她一死百了,他们都是宁愿让王雅懿一辈子守在家中,也不可能让她低嫁或是如此嫁出去了。
如今将人藏在外面,何尝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说王雅懿不管在何处,结果无非是一辈子不嫁,可王夫人深信,只要自己在帝京王宅一日,必然不会让这个自小就苦命的女儿受委屈,谁想拿捏她也得能过了自己这一关,这也是王夫人不愿意送走王雅懿回乡的初衷。
“夫人!大事不好了!”春萍抱着包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及喘气就连声道。
王夫人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骤然站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大人或是大郎……不,是不是大郎媳妇截住了你们?怎么就你自己,阿雅呢!”
春萍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二娘子!……才出了主街,二娘子就让停了车,说是在济江银楼打了一套首饰,自出了事后就没有拿!让冉荷去拿!”
王夫人绞着帕子:“她什么时候打了首饰!我怎么不知道!人呢!阿雅人呢?!”
春萍哭道:“冉荷下去没多久,二娘子要入厕,何管事不敢怠慢,找了个附近的酒楼,奴婢本是跟过去的,可二娘子不让奴婢进去。奴婢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就进去了,哪里还有人啊!奴婢急匆匆的出门,何管事说冉荷也没有回来。何管事不敢耽误,让奴婢回来禀告夫人,他带着何进找人去了。”
“冉荷!这个贱人!”王夫人咬牙切齿道,“当初我就不该听阿雅哭求,一时心软,饶了这贱人的性命!”
春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哭道:“这是在娘子的细软下面找到的!”
“阿雅!怎么什么都不顾的……”王夫人抖着手接了过去,打开了封漆,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王夫人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吧嗒吧嗒的落眼泪,好半晌才抖着手将信装了回去,放入了衣襟里。
老何家也白了脸,轻声道:“夫人,现在是找人要紧,可不是哭的时候!”
王夫人骤然醒悟过来:“快!快派人去南城找找洪哲家住何处!”
春萍乃王夫人的心腹丫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事,忙道:“奴婢也想到了,方才就让老何就去了南城打听去了!夫人……奴婢总感觉这事不那么简单,细软虽还在,可里面的值钱的首饰与银两都已不见了!二娘子绝非临时起意!”
老何家的轻声道:“夫人,这信里都写了什么?”
“阿雅不知着什么迷,说不愿意老死家中,要嫁给那个洪哲!还说家中耽误了她的亲事,才致如此!她这般的怪怨……半分都没有顾忌这个家,只怕心里还怨着我!说什么不再是王氏女!这……这可怎么是好!说走就走了,若是找不到人,或是被人骗了,可如何是好啊!”王夫人说着说着,顿时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
老何家忙道:“夫人快莫哭了,如今找人要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二娘子失踪的消息传扬出去,只怕……只怕二娘子可真就是死路一条的!大人哪容她嫁给那个人!”
王夫人忙擦拭泪眼:“春萍你快去,让老许家的还有苏嬷嬷都过来!”
老何家的忙道:“夫人呐!可不能闹那么大的动静!咱们派人慢慢找,望月楼也没人过来,以夫人的手段还是能瞒上半日!实在不行,咱们再想想办法,还有几日就要正旦,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