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沈鱼想了想,老话说的定是有理,坦白从宽,此时还是据实回答的好,便老老实实的说了:“奴婢只知道个大概。”
柳淮扬彻底冷了神色,扔下手中的茶碗冷言道一句:“既然知道便不该提。”
说罢便起身朝药庐外面走去。
想是动了怒气,沈鱼有愣愣的想,又有几分不解,怎么就突然动了怒气呢?
柳淮扬走至门边瞧着沈鱼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只觉得心中的无名之火越发的更盛,只回头冷冷的瞧了一眼,也没有旁的话,迈开了步子便渡了出去。
原还想着没白信她一回,却没成想竟是在这里等着他,投机取巧的把戏竟是玩到他的面前来了,让他如何不恼?
在门旁守着的芣苢瞧着这形势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忘回头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沈鱼,一转头见自家主子已经走出几米开外,又忙不跌的跟了上去,心里叹息一句,若沈鱼姑娘没及时回神跟了过来,自己这顿排头怕是跑了不了。
见柳淮扬走远,温方才摸了摸了鼻子,一屁股坐在一帝的檀木椅上,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吐出的话却是让人不甚舒适:“咱们这位二爷的逆鳞可不地任谁都可以摸上一摸的,到底还是沈鱼姑娘好魄力,我瞧着二爷重话竟也舍不得说一句,只顾自个生闷气,若换个旁人怕是早就打死扔出栖意园去了。”
温方说这话时一直望着没有跟着出去的德管事,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几分警告,沈鱼没有分出明了,就见德管事冷哼一声,定定朝沈鱼望了一眼,直盯的沈鱼发了毛,才抬脚走了出去。
整个药庐只余下沈鱼同温方二人面面相觑。
温方就着壶里的热水冲了一杯草花递给沈鱼,淡淡一笑:“尝尝我这几日新配的上味清茶如何。”
沈鱼言谢,抿了一口,倒是一壶好茶,且味甘,色雅。沈鱼抬头看着温方笑了笑,抬手抓了几颗陈皮扔到茶壶里里,搅了搅又倒一碗,递给温方。
温方尝了一口,挑了挑眉毛,一又桃花眼亮的灼人。沈鱼心里暗叹一句,真是个医痴,若是祖父得见肯定是欢天喜地的收为高徒。
未等温方说话,沈鱼抢白一句:“权当是谢温大夫方才为奴婢解围。“沈鱼实在是怕温文追问她所持的医术传承何处。
好在温方也没做那强人所难之人,只笑了笑:“往后再摸你家主子的逆鳞可莫再当着德叔的面,那老头子护短的很。”
沈鱼点了点头,又道了谢,同温方道了别,便想着回去如何平复方才惹毛的那位主子的怒气。
走至门口,顿了脚步,回头却见温方正盯着她的背影发愣。
温方不防,让沈鱼抓个正着,不免面上一热,好在沈鱼并未生出旁的想法,只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试药一事儿,温大夫心里怕是早就动了心思的吧?”
说完也不等温方回答,便迈出了药庐的门槛,顺着青石小路飘然而去,只余温方一人,及一副未来得及收起的错愕表情。
半晌才摸了摸鼻子心道,沈鱼……这丫头,却是有几分心眼。
第22章安抚
栖意园里柳淮扬书房内。
沈鱼对着几步开外脸色不豫的柳淮扬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尽量保持一副冷静沉着的表情。
悄悄向前移了一个步子,柳淮扬透过书本的间隙看着她的小动作,勾了勾唇,却是没缓和脸色,只当视而不见。
“爷……“沈鱼耐着性子叫一句,见柳淮扬不理,只得又近前一步。
几个来回下来,沈鱼已是近至柳淮扬身前,却也不再叫人,只安静的立在柳淮扬身侧,木头桩子一般硬硬的杵着。
终于见柳淮扬放下手中的书册,侧了侧身子盯着杵在一旁的沈鱼,好一会才算说了句话:“怎么,这就没话了?”
沈鱼见有转机,只恭恭敬敬的认错:“爷莫生气,奴婢知错了。”
一副小女子的柔软姿态,能将个人生生化了去,奈何柳家二爷不解风情的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沈鱼只心里恨的牙根疼。
“哦?”柳淮扬抬抬眉毛,带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沈鱼便知,这是等她解释。
沈鱼想了想,也未有什么不能启齿的,眼下既然有了计较,说了便是,也好过先前自己左右为难。
“奴婢曾同爷提过一句,奴婢有个好姐妹叫静婉的,如今是大爷处的通房。前几日奴婢曾同她见过一次。”
柳淮扬抬了抬下巴示意沈鱼继续。
“大爷那里似乎也知道她同奴婢关系好,大夫人又眼下光景不好,他便谴了静婉过来寻我,只言说,若静婉能从奴婢处得了药方,便许她姨娘之位。”沈鱼说完抬看看了看柳淮扬。
恰巧同柳淮扬的视线撞作一起,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淡问了一句:“你便想顺水推舟,提了试药一事?”
沈鱼点了点头又言说:“爷,奴婢并未想过做对不起您的事,只是大爷那里开了口,又哪里是静婉一个通房能轻易推了的事儿?若不是她,奴婢只怕现下还在清平坊里整天让管事嬷嬷指使的脚不离地,她既有了难处,奴婢便想帮她一帮,做了姨娘便算半个主子,想来日后总不会太难过。”
“你即不想背叛爷,又想助你的姐妹做成姨娘,却又可知世间终是没有两全法,又如何私心想着不负如来不负卿。”柳淮扬声音沉了几沉,沈鱼勉强克制着才没哆嗦起来。
只大胆子回了:“奴婢先前想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