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多坚持了两天。只是可惜,新西城的守军终究数量不多,如今被大明军包绕,几乎是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论硬扛,论阴招,这儿压根儿玩不过夏临川。
等城防军队已被夏临川下令屠得只剩一小部分的时候,新西城城主也是个忠义的铁血战士,自刎于城墙之上,城内百姓才出城投降。不愿放弃抵抗,不愿城内百姓更多伤亡,唯有一死,换的全城人的平安。
传言过去,每攻打一座城,夏临川都会下令屠杀守城的官吏与士兵,并且一个活口都不留。传言经过口口相夸,就变成了各种耸人听闻、不知真假的传说,导致了在素未谋面的人心里,明国四皇子夏临川是杀人如麻、丑陋凶残、面如罗刹的代名词。
但新西城的百姓却才意识到传言的可怕,真正的夏临川非但与“丑陋凶残”一词沾不上边,反倒是年轻俊逸,面如冠玉,清润秀雅。年纪虽未及弱冠,周身却无一丝浮躁,性格沉稳,甚至温润如玉。他不但没有屠杀百姓,还给城中为了抗战久未裹腹的他们带来的粮食,告诉他们,大明国的国民,没有吃不饱的。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苏苏,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对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面对朱清石的敬酒,主座上的夏临川扬了扬眉,轻轻抬手与他举了举杯。
朱清石高兴地一饮而尽,又道:“难得今晚如此尽兴,下官特地从城中寻觅来一位美人,作为预祝我军接下来继续旗开得胜的礼物,特献给四皇子殿下。”
“哈哈哈,有意思啊。”夏临川没有开口,倒是他下首的一个俊朗青年大笑了起来:“朱清石,听说新西城可是美人如云,我们这儿有十多个大老爷们呢,你竟然就只准备了一个美人给我们主帅,这太不够意思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以后都是同僚了呀!你们说是不是。”
在座其他人皆大笑附和:“是呀,这难道是美人还自己留着,舍不得给我们这群粗人!”
朱清石额角泌着细汗,弯下腰笑得有些窘然:“李凯能将军,这实在是下官考虑不周。明日之内,下官必定为在座每位将军都物色一位国色佳人。”
李凯能醉醺醺地应了声好,仰头把坛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席,似是出去解手。
朱清石笑道道:“下官带来的这位美人可不是个简单的美人,她有个绝技保证大家看了欲罢不能。”
他拍了拍手掌,桌上的如同雕塑般侧卧着的美人便缓缓地动了起来,玉腕轻抬,一阵香风浮散,身姿窈窕的美人抬起头来,一双含情水目凝望着主位上的夏临川。
朱清石斜眼,与她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才笑道:“殿下,这位是新西城的第一才女苏秀,年方十五,不过她最出色的可不是诗词歌赋,而是另有高招。”
苏秀是毫不忸怩,微笑的朝夏临川遥遥的点了下头,算是行过礼了,便开始随着奏响的乐声起动了起来。抬手,仰首,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慢的极致,也是魅惑的极致,腿轻抬,白嫩的玉足竟然未着丝缕,用脚夹起一杯酒,将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半杯饮下,半杯倒入胸口。她本就只披着轻薄的紫纱,被酒水浸渍,一下子变得淫-靡,浪|荡,叫人心里火燎撩的。
随着声乐的愈加激烈,苏秀的动作开始大开大展,也越是流畅自然了,随着挪动,便越是朝着夏临川靠近。到最后她媚眼如丝,水光涟涟,直直地凝视着夏临川,完全视其余人为无物,似乎她放出的所有魅惑都是为了吸引眼前人的注意。
夏临川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嘴角依旧挂着和润的笑容,就任由她的越发靠越近,终于,她来到了他身前,柔若无骨的手随着她如同舞蹈般的轻扬而搭上他的肩头,开始缓缓下滑,柔柔地摸向了夏临川散发着热力的胸膛,眼眸不着痕迹地望了眼夏临川,却忽然有些僵住了。
——虽然快得转瞬即逝,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夏临川的眼眸里,浮现了一抹玩味的嘲讽。
苏秀觉得心口发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一切已经太迟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腕被夏临川“啪”地握住了,就那样静止在了半空。
夏临川一手还稳稳地执着酒杯,制住苏秀的那只手,骨节棱长的手指暗暗用力,苏秀惨叫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指被以一个向后的扭曲角度折过来,她尖长的丹红色指甲在光亮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泽。
随即,苏秀胸口正中一脚,被踢飞到了柱子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滑落到地上后,只见她胸口凹陷,肋骨显然是断了几根,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不动了。
而此时朱清石是骇得心脏几乎要裂开了,立即站了起来,跪到地上喊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她竟有杀害殿下的心思!!殿下,这件事真的和臣无关,臣是真心归顺殿下的呀!”
他还在地上趴在求饶,下一秒,帐内却是场面突变,刚刚看起来还喝得醉醺醺的众将军突的扑身而起,飞快地把朱清石压倒在地,并夺走了他袖中的短匕。
帘帐掀开,刚才离席的李凯能大步踏入。瞧他的模样,哪里像是喝醉的,分明清醒得很!
他进来手中还拖着一个麻袋,吹了声口哨,就把袋子往殿中一抛。袋口没有束紧,二十多个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有一个还滚到了朱清石面前,断口处还渗着新鲜温热的血。
李凯能抱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