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橘红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s,he进屋子,铺了满屋子的暖色柔光,打在屋内少年英俊的脸庞上,把晶莹的泪水照出了彩虹般的七彩光芒,一股无言的哀伤在少年的身上蔓延开来。
盛景稍微有点能够理解白榕这个时段的心情,且不说这禁忌之恋无法找人诉说,光是爱慕之人的身份就足以在他们间划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可能这份说不出口的爱和无法表达的情就像是一颗种子深埋心底,永远不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这何尝不是他自己呢?他对钟季柏产生了异样的好感,对方在娱乐圈里是神话般的存在,是天山上的雪莲、夜空中的星星,他不过是一颗微小的尘埃,掉在地上找都找不到。他不是一个不敢冒险的人,但他是一个不敢拿爱情冒险的人,他宁愿每天给自己心里添堵,也不愿意冒着被爱慕之人拉入黑名单的风险去表明心意,至少做朋友还能时常见到对方,掺和进他的生活,要是成为陌生人那可真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了,说不定他的演艺生涯也要从此终结了,坦诚感情的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这场戏结束的时候盛景眼眶红得退都退不下去,这全要“归功于”季导这个chù_nǚ座追求完美的强迫症,前一秒还说着“眼泪如此珍贵,不可轻易浪费”这种心疼人的话,后一秒又让他哭了足足五分钟360度无死角的拍摄他落泪的画面。
夏天拿了袋冰块过来给他敷眼睛,他仰着头把冰块盖在两只眼睛上,抽抽噎噎地说:“等这部戏结束,大概我心灵的窗户也要永远关闭了。”
他敷在眼睛上的两袋冰块被人取了下来,温热的呼吸近距离地吹在他脸上,那人说话的声音像是洁白的羽毛落在他的心上:“还好,距离蟠桃成熟还有点距离。”
“你是在安慰我吗?”盛景把冰袋抢回来重新盖住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惫,“我现在宁愿去拍动作片也不想演
钟季柏在他身侧坐下,揉揉他的头发,声音悠远得像是从雾气弥漫地山谷里传来:“一辈子那么长,你才活了多久,就能看到你之后漫长的人生了?你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是啊,一辈子那么长,不到真正阖眼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说他跟钟季柏一定没有可能呢?人生还有那么长,他们相识的时间与日后的几十年相比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说不定下一刻那人就会跟他表白,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
电影拍摄在巴黎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目前为止的拍摄一切顺利,需要在国外取景的戏份还剩下三场,其中最难的是倒数第二场戏—白榕情感的爆发。
这场戏的难点除了演员对情绪的把控还有开拍至今的第一场吻戏。拍吻戏其实不难,做演员的谁还没拍过,难就难在和同性演员一起拍,这种经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可能你做一辈子演员也不会有这种“难忘可贵”的经历。
自从知道了马上就要跟钟季柏拍摄吻戏这个消息后,盛景整天跟他绕着走,除了拍戏时间必须要打照面之外,其余时间几乎见不到两人同框的场景。
要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让他和钟季柏拍吻戏,他一定说拍就拍毫不犹豫,心里绝对不会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把对方当成是合作的演员,说不定拍完还能有闲心思评价一下对方的接吻技巧。
可现在他对钟季柏心怀不轨,这让他怎么泰然自若地和对方有亲密接触呢?光是看到那张轮廓线条清晰可辨的脸庞就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再想到要和对方接吻,心里不够强大的话估计要当场昏厥过去了。
钟季柏自然发现了小朋友这几天一直有意无意地在避开和他接触,他大概也知道盛景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然拍戏的时候更加尴尬。
这天拍完最后一场戏时天还没完全暗下去,季导宣布今天提前收工,让两位明天要上“战场”的主演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听见这句话的盛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一下戏就敢去旁边的休息区帮夏天一起收拾东西,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思考人生,没想到遇上了半路“抢劫”的“土匪”把他给拦下了:“小朋友,你这几天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钟季柏单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迈出去步伐硬是给拽了回来,他暗自感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稳住阵脚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我怎么会躲着你呢,是你多心了!”
“哦?那你最近怎么每天一下戏就见不着人?有时候看见我还刻意绕路走?到底是我多心了还是你在说谎?”钟季柏每多问一个问题他的心跳就骤然加快一次,有种小孩子说谎被大人当场抓包的窘迫感,而对方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突然低头凑近他耳边,“小朋友,你是提前进入害羞模式了吗?”
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知道现在自己的耳朵一定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他轻轻推了一下对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说话就……就说话……别……别离我这……这么近……影……影响不好!”
钟季柏见逗人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收敛了心里的坏心思,大手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人带到身侧,边拖着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