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嗔道:“这下放心了吧,将书签子往书里一插,回头再看可不就好找了,我的好小姐,这长天白日的你可不能一味地看书,这若是弄坏了眼睛,闷坏了身体可如何使得?待大少爷回来可有的官司打了。”
慧慧一听这话,就更是头疼了,哥哥虽然不反对她读书,可不乐意她总是沉迷,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如何能安然如真正的古代大家闺秀似的整日无事,只,偶尔看上一两页书,再不济寻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爱做的事体闲晃时光,这还不如杀了她,所以她总是寻了自己爱干且自认还算是有意义的事来做。
慧慧知道自己爱看书且爱看自己喜欢的书,诗词不是太爱,游记还行,历史也可,甚至朝廷的邸报能到手的也是爱看的,这邸报可不就像现代的报纸吗,看看既新鲜也能知道点外头的事,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的政治敏感度有多高,可看看也是可以消遣的,所以她便多看了些,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书痴了。
慧慧怕嬷嬷真因为自己贪看书,再不让自己多看,那往后的日子如何消遣?忙腆着脸笑着讨饶道:“知道了,嬷嬷这话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我哪里能不当心的,这不是没看吗,嬷嬷可得信我。”慧慧这次还真没打马虎眼,她刚才一心想着这两日的事,真是没多看书。
李嬷嬷有事要与她说,也不与她多饶舌,待香芋拿了签子来便取走了书,不过她向来知道小姐不比其他闺阁女子,日常无事爱折腾打扮又或是绣花逛园子看景儿,她家的姐儿只爱静静地看书,这爱好还是三年前起的,这么一想,李嬷嬷心头一疼,小姐以往也是爱逛园子的,可自打三年前又是落水又是被禁足的,小姐也就日渐将孩儿的心性收了起来,日日安静地看书写字画画儿了。
想到这里,李嬷嬷再不忍小姐失望,忙转了头抹了抹眼中的泪,为了不让小姐瞧出端倪来,遂虚咳了声,这才转了头,故意正了脸道:“好了,瞧你这样,嬷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日后你但凡多顾着点自己的身子,我哪里会做恶人不让你消遣的,可小姐得知道这看书写字与女子而言不过就是个消遣罢了,很不用如你以往那般用功,我冷眼瞧着就是大少爷恐怕也没小姐这般下死劲地读书呢。”
李嬷嬷这话,倒是惹得慧慧和香芋都笑了起来,香芋是想起大少爷曾说,若是妹妹是个男子的话,如她这般用功,八成必定会成两榜的进士,骑得高头大马做的官老爷,当时小姐听了这话,可是一点也不谦虚,直承若她真是男儿即使不做官,也可定不会困于此处,必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做番作为出来的,就小姐那傲娇的小样子,惹得大少爷当时就笑了开来,当时自己看着小姐那豪言壮语的样子,她也觉得好笑,如今听得嬷嬷说这话,越发是应景了。
慧慧不知香芋笑什么,可她是真真发笑,不觉大摇其头道:“嬷嬷真是的,我可不就是消遣吗,哪家书生如我这般读闲书的话,别说中秀才举人了,八成不是被师长天天打手板,就是被家里的父亲罚跪祠堂了,还比大少爷用功,哥哥读的书可都是些治世育人的,我这不过是读些好玩的游记散文罢了,哪里能比上哥哥了,嬷嬷日后可真是不能在别处说这话,不然可就贻笑大方了。”
嬷嬷自己说完,见俩孩子都发笑,又听得小姐这番话,不觉自己也跟着发笑,很是亲昵地点了点慧慧的额头,笑嗔道:“我哪里知道这许多,不过是看着替你累罢了,瞧瞧你这小嘴儿,巴拉巴拉地一通说,倒显得我愚笨惹人笑了,好了,下次我再不说这惹人嗤笑的话了,小姐大可放心了,不过别的话我不说,可你也别想就此能多看书不休息了,我这正想着,你们也都大了,一些针线上的事也该抓起来了。”
慧慧一听这话,不觉就有点头皮发麻了,原主针线活计还是可以的,可她真是没这个耐心,觉得自己也不会有一日要沦落到要靠着做针线活计度日,再不济家里一两个做针线活计的丫头还是有的,她这个主子又何苦将时间浪费在做这些上头,手艺能过去也就行了,据她往日所见,家里的几个姐妹针线活计也就那样,当然三妹妹这个庶女的针线是要比她们姐妹几个好上许多,毕竟她的身份不同,日后想出头也只有在这个上头了。
瞧着小姐一脸苦相外加那么点不以为然,李嬷嬷不觉越发定了要教导小姐这些个世家贵女们该学起来的东西,往日她一是觉得小姐还小,二是怜惜小姐身子弱,又吃过大苦,再说小姐难得地性子又开朗了些,她自然地就放松了这些上头的教导了,亏得姑太太这一闹,倒是让她惊醒了,小姐不大不小也有十二岁了,再迟些学可就真来不及了,可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托付。
这么一想,李嬷嬷倒是难得地坚定了主意,正了脸色道:“小姐别不以为然,先听嬷嬷说,这些针线上的事原也不是太难,要知道打你五岁上头,嬷嬷就开始让你学着绣花了,虽说嬷嬷的手艺也不是太好,可你是公府小姐能绣一两样针线活计也就算是拿得出手了,谁又认真计较你是不是绣的出色,若是让大家小姐秀活必须出色,那要绣娘做什么?”
香芋听了这话,不觉停了手头上的事,疑惑地问道:“既然嬷嬷这么说,那刚才又何苦吓唬我们,小姐虽说针线上懒怠些,可活计还是不差的,你可没瞧见前儿小姐画的花样子才好呢,还有往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