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年三岁半,比阿鹏小一个月。
那小姑娘长得一点都不像父亲(真是谢天谢地,要是像她父亲的的话,蝶翅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杯具),浓眉大眼,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活力,眼中的好奇和大方让她显得一点都不怯场,笑起来的时候她右边的脸颊上会出现一个深深的小酒窝,看起来多了一几分甜美,将她身上洋溢的,蝶翅看不懂得热辣辣的气质冲淡了少些,少了几分热辣多了一些可人。
阿鹏凑在帕果身边,而玛琪则欢喜的绕着阿德转悠,她手上捧着一个红艳艳的、看着就让人嘴馋的梨子,她靠着阿德开心的啃着梨,吃得嘴角和脸蛋上都沾满了梨子的汁水,有些脏脏的,但更添了一些可爱。
杨谭林离开一小会,就有五六个男人进来,他们和阿德很随意的打了招呼,不管是不是认识,很快就聊在了一起,他们说话间,几个年轻男子快手快脚的上了碗筷和酒菜,要开饭了!
吃饭的就是屋子里原本就放着的那张四四方方的矮桌子,除了阿鹏和玛琪这两个小孩子以外,坐了八个大人(蝶翅不知道是应该算十人一桌还是八人一桌),阿鹏挨着帕果,玛琪依着阿德坐在了一边,其他的三个方向都只坐了两个人。
菜是同时上来的,菜品算不得很丰盛,但也绝对不寒酸——荤素搭配刚好八个菜,味道怎样蝶翅不知道,她现在也不能品尝,但卖相却实在是不乍地,反正蝶翅自己看了之后没有多少动筷子的yù_wàng就是了。
在他们正要动筷子的时候阿奶过来了,将蝶翅从阿德的怀里抱走——她也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了,阿奶抱着蝶翅回到杨雪素房间的路上,蝶翅将两个院子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子里、院子里能够摆放桌子的地方都摆了桌子,屋子里有多少蝶翅不知道,但是两个院子里露天摆放的就有十三四张,都是那种矮矮的桌子,每一方都放了比桌子略长一点点的条凳,每张桌子都坐了八个人,没有讲究太多,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混合坐在一起,大家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有的已经上了菜,正在大快朵颐,有的还没有上菜,一桌子的人正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看起来一片混乱,却有一种奇异的温馨和热闹的喜气。
还没有看够的蝶翅被送回了母亲温暖的怀里,饱餐一顿之后,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小孩子的瞌睡似乎永远都是不够的,蝶翅虽然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身体却还是婴儿,才吃了一个半饱的时候,眼皮就开始打架,吃饱了,呜咽两声,也睡着了。
睡醒之后,蝶翅就再也不愿意呆在屋子里发呆,就算屋子里多了几个看起来和杨雪素差不多年纪,谈话之间也透着亲密的妇人也一样,暗自感受一下,肚子不饿,蝶翅立刻扯着嗓子干嚎起来——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要听到了她的干嚎声,杨谭林或者阿德马上就会出现在房间里,然后抱着她到处溜达。
今天也不例外,蝶翅才嚎了两声,杨谭林就出现在屋子里(他们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何为避讳),很随意的和杨雪素几人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不等蝶翅不耐烦,就抱着蝶翅出去了。
院子里的饭局已经散了,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桌子凳子被整齐的放在院子的一角,地上也打扫干净,但是地面上残留的油渍让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蝶翅以为杨谭林会抱着自己到屋子里和什么人说说话之类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杨谭林没有带她进屋,而是抱着她到了那扇她一直很想走出去的大门,拉开门走了出去——这是蝶翅第一次出院子。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大约二十米以外才有房屋建筑,空地的一侧有两棵看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大树,附近还种了一些看起来很是平常的花草树木,树下阳光所及的地方七八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小的半老头围坐成一个圈——看起来都差不多五六十岁,头发花白,可是双目有神,精神都很好,比蝶翅前世在公园看到的那些晨练的退休老人精神好得太多。
现在是冬天——蝶翅是从大人们的谈话中知道的,现在距过年还有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出生在十一月中,现在是十二月中旬。可是别说是下雪,就连阴天蝶翅也没有见过几日,她能够出门转悠的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看着那蓝天白云和耀眼的阳光,蝶翅不止一次的猜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哪有这样的冬天啊!
不过,冬天终究是冬天,哪怕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太阳晒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可早晚没有太阳的时候还是很有些寒意,现在已经快到中午,阳光的威力也渐渐有些大,可别说是阳光晒不到的地方会有些阴冷,就算是在阳光下,冷不丁的来一阵冷风也能够让人打个哆嗦,杨谭林也好,眼前在这几个半老头也罢,都穿着棉衣——不厚,但终究还是棉衣。
杨谭林满脸笑容的朝着他们走过去,蝶翅则忙着打量周围的环境,尤其是他们刚刚出来的地方——别的不用着急,把自家的大门认清楚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一看,蝶翅愣住了——怎么有三个大门啊!正中间、正面朝着蝶翅的那是杨谭林抱着她刚刚出来的那扇大门。说是大门不如说那是一个门楼,门前有三个是台阶,上了台阶还有两步才能够碰到大门,现在是下午,整个大门隐藏在门楼的阴影之中。台阶两侧有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