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地雪白之上蔓延开来的刺目的血红……
“郁长欢!”沈七轻声唤我。
“什么?”我揉揉眼睛。
“没什么,就是叫一声。”沈七说道,“我喜欢这种我一叫就有人答应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怎么叫,都没人答应。”
当然没人答应,那个时候,叫天天都不应的……
我大声吸着鼻子,把手伸进被子里。
沈七的脚就在旁边,我把手覆在上面,轻轻握住。
沈七颤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吭声,任凭我握着。
“我想睡一会儿。”他倦倦地说道。
“好,你睡吧!”我轻声说道。
“你还走吗?”他问道。
“不走了!”我说道。
天下之大,走到哪里都是孤独,不如相互依偎着取暖,也好熬过这漫长的寒冬。
沈七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困意上来,就那么斜倚在床尾睡着了。
天快亮时,我被一阵远远近近的鸡啼声唤醒,睁开眼睛怔怔一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