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眼里去了。
“嘿嘿,求饶?晚咯!这叫一网打尽!”
老猎人可不心慈手软,他打惯了野兽,手里拿着一个榔头,挨个在黄皮子的脑袋上敲,啪啪啪,一榔头一个。
突然,凑近的张小花一个激灵,长青神色一紧:“咋了?不会是被黄皮子迷住了吧?”
张小花反常地抹了一把眼泪,哭笑不得:“是被黄皮子的臭屁熏得……”
张小花挺佩服老猎人和长青,这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黄皮子臭气熏天,他们都能站得住阵脚,张小花落荒而逃了。
老猎人把黄皮子摘下来,不能浪费,黄鼠狼的皮还能卖钱呢。
☆、第三十三章捡绿豆
打黄皮子成了野猪岛的一件大事,第二天还有人赶去老猎人家围观,不过看着晾在柴垛上的黄鼠狼皮,他们都没敢接近,都把黄皮子当成不吉利的东西了。
连大嘴嫂都大早就跑过来,叫唤道:“小花?昨儿你们真打了黄皮子呀?没啥事吧?”
张小花拿着一个盆,里面有一袋不少干绿豆。快到种蔬菜的时候了,不过长青还没把地儿垄出来,他们自家院子就挺大,开几块菜畦绰绰有余,不过要把鸡鹅隔开,不然鸡总往菜园子里跑可不是个事。
她拿绿豆可不是用种豆,而是准备用盆发一些豆芽,野菜吃多了,也想念自家种的蔬菜,发一些豆芽菜解馋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用不着几天就能吃上,更重要的是实惠,一把绿豆能弄出一盘菜来。
张小花见大嘴嫂来了,搁下手里的活计,回道:“是啊,大嘴嫂,你不知道,昨儿可不止一只黄皮子,都来了一窝!幸好早些发现,不然我这一笼子鸡都会被他们叼走。”
大嘴嫂听了不知道做啥表示,她既对黄皮子敬畏,又憎恶黄皮子喜欢偷蛋偷肉。
“昨天敲锣打鼓的是你弄的动静?”大嘴嫂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不过小板凳只能托住她一瓣屁股。
“拿一锅盖敲的,把黄皮子赶到网里,不然还抓不住它们。”
张小花把一袋绿豆倒在筛子里,把干瘪的烂了的豆儿一颗一颗跳出来,这是个考眼力的活,得有耐心,俗话说芝麻堆里挑绿豆。大嘴嫂也跟着帮忙,不过她其它活干得好,这挑绿豆对她棒槌一般的手指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原来是你敲的,我还以为起火了呢,跑出来一瞅,也没瞅见啥火光,就估计是哪家娃子皮,瞎倒腾。”
大嘴嫂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泥娃子,正是虎子,不过他见大人说正事,也没插嘴,乖乖地站到一旁,手捂着肚子。
张小花瞅他跟孕妇一样捧着肚子,笑道:“虎子,你这是干啥?肚子疼?”
“不疼,小花婶,山上的毛栗儿熟了,你看,这是我给你捡的。”
虎子摊开手,原来他用衣角卷成兜,捧着一大把毛栗呢,一颗颗坚果模样和板栗差不多,只是小了不少,张小花忙用钵接过来,嘿,还真不少,估摸是小家伙最近几天的收获,难怪最近也不见他缠着要讲故事。
“虎子,你自个儿吃了没?”
张小花咬开一道缝,慢慢地剥去表皮的毛,乡下人都说,世上最难吃到嘴的果子就是板栗,一要从树上打下来,二要从刺球里挑出来,三要剥掉硬壳,完了还得?}掉皮上粘着的毛。
小的那会儿,捡了栗子,娃子们坐在火炕上,剥着栗子,彼此比较的就是谁剥得快,有时候运气好,板栗上的毛皮能随着硬壳直接掰掉,娃子们能炫耀老半天,跟吃起来会更香似的。
剥好一粒毛栗儿,张小花嚼了起来,嘎嘣脆,先是一股脂香,接着是细甜味,比板栗要好吃得多,浓缩就是精华,毛栗儿是野生的树,一棵树也就只长几颗,不是高产的板栗能相比的。
虎子自个儿也馋了,开始剥起来,大嘴嫂打他手说道:“不是说都给你小花婶吗?咋自个儿吃起来了?家里还有恁多!”
“嘿嘿嘿,就吃一粒。”虎子缺了门牙,只能放到臼齿上咬,呲牙咧嘴的,跟猴儿似的。
“小花,你这绿豆准备熬粥喝呢?”
大嘴嫂前几天和张小花一块买的一斤绿豆,她熬过几回粥,尽管是水多料少,几天就吃完了,而且粥水不咋饱肚子。
豆是最中庸的食物,大豆绿豆红豆啥的,都没啥味道,但是通过心灵手巧的妇女们之手,就能变出各式美味来,单单说黄豆,能做豆浆豆鼓豆花豆腐豆皮等等,再演化出千奇百怪的吃法,这就是几千年历史留下来的底蕴。
“不熬粥,准备发豆芽菜吃,不过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准备熬绿豆汤,现在慢慢干燥了,喝些绿豆汤既能清余暑,又能调养脾胃。”张小花有模有样地回答。
“豆芽菜?把绿豆芽当菜吃?忒浪费了……小花,你总能想出乱七八糟的法子来,跟谁学的呢?”大嘴嫂兴致勃勃地问道。
“外面的人都这么吃呢。”张小花哪里知道其它地方吃不吃豆芽菜,反正大嘴嫂也不清楚,瞎扯几句就能糊弄过去。
大嘴嫂起身,说道:“那我也要尝尝,以后你教我,行了,我再去溜达溜达,锁子最近老念叨他长青哥有媳妇儿就是好,我得帮他物色物色合适的姑娘,我先去老孟家说说。”
老孟就是野猪岛那位木匠,年纪三十好几,跟上辈的庆叔他们熟稔,也能跟长青这年纪的人混,不管年纪大小的人都管他叫老孟。他家姑娘张小花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