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刀刃让寒菲雨更绝胆怯,这刀刃的寒气如同从十八层地狱魑魅魍魉皆出所带的寒冷,仿佛下一秒这刀刃就会挂在她脖子上。
那种猜不到下一秒的痛苦和胆怯,足矣把人拉入深渊,更何况,凤琴雪这个已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人了。
这十八层地狱寒冷如厮,而且也是孤寂无边,她倒是挺喜欢那个地方的。
不为什么,因为每次杀完一切魔兽的时候,躺在空中看着身下成片成片的彼岸花随风摇曳,随风而舞的样子,真的真的很享受。
那种无声的享受,真的很美。
但是,为了凤阡陌她不得不出来,她可没有仙界这么伟大的好生之德挂在口边,命是自己的,她不爱惜怎么可能让别人爱惜呢?
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的义务去爱惜别人的生命。
这就是天下最大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她不会多花一秒的心思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也不会去多花一秒的心思在意别人是如何感受的。
不过,如今这人看了凤阡陌的脸,委实让她心里不爽怎么办?
“寒菲雨啊,寒菲雨,你看你这美丽的脸蛋,估计还没嫁人吧……你说,这要是出了一道美艳的伤口会是怎么样的呢?”
“你要干嘛!”寒菲雨胆怯的看着眼前如粟罂般美艳的女子,墨发三千垂在自己的肩上,侧眸垂睫,让人难探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种人,在气场上,自己就已经输下了很大很大的一截了,而且,这气质……
让她错以为眼前的女子如鬼魅,那脸庞的美艳,真的如同鬼魅一般,美得不真实。
倾国倾城也算是冰山一角的形容。
忽然,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顺着她的脸颊逐渐开始蔓延,疼痛,如同被火灼烧的疼痛,寒菲雨是左丞相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平时哪里吃过什么苦头?
所以,刚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寒菲雨眼角的泪就顺着伤口滚落了下来,好真的好疼,那钻心的疼仿佛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有的嗓音。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真的是无心冒犯的。”
“嗯……那我就要了你的眼珠子如何?”
凤琴雪半眯着墨眸看向寒菲雨,对于这种人,她见多了。
当初,毁了凤家的时候,她看惯了所谓的虚伪和怜悯,她没有求过任何人,因为如果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好,又能指望别人帮你保护什么呢?
凤阡陌也好,画百溪也好,无论是谁也好……
只要是对她凤琴雪重要的人,她都会保护好,而不是就跟一个白痴一样,痴痴的求着别人替她保护好。
当初,她以为自己有了凤阡陌的庇护,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着平静的生活,但是,当她发现错了一切的都晚了的时候,又有谁给过她任何的援手和机会?
呵,她不指望别人能施出什么援手,这一切既然都属于她凤琴雪,她就有义务要保护好。
既然是刀尖嗜血,她又何尝没有品尝过那曼妙的滋味。
刀尖毫不留情的落下,随着寒菲雨口中蔓延出来的惨叫之声,只剩下鲜血滴落的声音……
在房间回荡着……
静静的回荡着……
凤琴雪白皙得手指优雅的撩出一颗美丽的眼珠,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而下,更显妖艳美丽,白皙的手指将殷红的鲜血衬托得更为邪魅。
美,但,往往美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她的男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看的,将眼珠不屑的扔在地上,不去回眸看一眼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难以哭喊的寒菲雨,将鲜血随意的擦在床幔上,浅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觉得我残忍了?”
“嗯……徒儿觉得这样就可以抵消你一夜的赌注?”
凤琴雪撇嘴,她以为凤阡陌会心软一点,说半夜就好了,忽然想到什么事,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人,笑谈道,“我这么把左丞相女儿的一双眼睛给捞去了,左丞相不会找你的麻烦?”
“你觉得能让一个左丞相千金,这么威风凛凛身份的人惧怕,甚至是发至内心的胆怯能说明什么?”
凤琴雪垂眸,嗯……看来自家师父玩狠的也不是盖的,之前在仙界她当然见过很多很多那种高端霸气上档次的人,当然最后还不是死得死,残的残。
当然,凤琴雪此时还不知道凤阡陌干过什么,不然她此时估计面对自家师父还是有小小的心惊胆战的。
“嗯,师父啊,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话说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徒儿是想让为师发现什么呢?”轻佻墨眸,嘴角轻扬几分吻上凤琴雪的唇,凤阡陌倒是不客气的将凤琴雪给吻的差点窒息。
她能骂一句,凤阡陌你祖宗上辈子是和空气生下了你啊。
凤琴雪承认她肺活量不是最好的,但是她好歹肺活量也可以达到一个满满优,如今她能感受到窒息说明什么!
说明这只老狐狸已经将某项功夫练到了出生入化了。
现在,凤琴雪觉得不是她问凤阡陌发现她是不是第一次的问题,而是她该问凤阡陌之前是不是偷人的问题!
太坑爹!这么娴熟的技巧,凤阡陌敢回答一个不,或者是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真的考虑磨刀霍霍向凤阡陌了。
“嗯,师父,你老实告诉徒儿,你到底在这几百年里面干了什么……不不,顺便也把你从出生到现在事情都给我说一遍!”她要严防死守,杜绝爬墙。
“在为师回答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