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几乎快想不起今天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天时间过去,慕疏凉与云衿几乎将这半座阁楼的药材赢走,他们最后挑了些有用的丹药带走,还让魏灼打了欠条,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最后剩下魏灼气急败坏的趴在桌上,跟一群小厮大眼瞪小眼。
“一群没用的废物!”眼见慕疏凉二人背影消失不见,魏灼才大声将身旁的人骂了一遍,“我好不容易见到个姑娘,本来想留她一天给兄弟们好好饱饱眼福的!”结果居然打了一天的牌,还输了半个阁楼的药,魏灼想想都觉得心疼。
几个人低着头,对于魏灼所骂的内容不敢有丝毫异议。
一直到其中一名小厮忍不住抬起头来,颤声道:“岛主……”
“怎么?”魏灼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冷着脸道,“老子骂你你还敢还口了?!”
那小厮连连摇头,赶紧从怀里面摸出了一封信来:“不、不敢,只是大岛主派人送了信过来。”
魏灼双眸一凝,神色这才认真了些,摊手道:“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那小厮苦笑一声,没敢说是因为自己刚进来就被魏灼拉上了牌桌。
魏灼面色不好的盯了他一阵,这才低头将信拆了开来,他看着那信中的内容,不到片刻,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岛主?大岛主说了什么?”其中一名小厮忍不住问道。
魏灼神色难得的认真,绷着脸将那信放下,寒声道:“大岛主信中说,有人闯入十洲,要我们封锁全岛,准备捉拿这两人。”
其他几人茫然道:“什么人那么厉害,能让大岛主亲自下令?”
魏灼神色莫名,只是目光如火般灼烧起来,像是兴奋又像是好奇:“空蝉派慕疏凉,还有他的师妹云衿。”
其他人听得这名字,不禁都怔住。
他们都听过慕疏凉的名字,因为此人名声太大,准确的说,是在十年前名声太大,慕家家主、空蝉派大师兄慕疏凉,惊才绝艳端方温雅心怀天下,这几乎是整个中原乃至十洲都知道的事情。然而据说此人在当初伐魔大战中伤势沉重,已经昏睡了十年,却不知为何突然之间醒了过来,还来到了十洲岛上。
而这时候,更有人忍不住产生了猜想,瞪大眼睛颤声道:“岛主!该不会……刚才这两个人,就是慕疏凉和他师妹吧?!”
魏灼目光一沉,朝那人看了过去。
那人连忙又道:“正好是一男一女,年纪应该也差不太多……”
“你是不是当你岛主我是傻子?!”魏灼一巴掌将人给掀飞,冷冷哼道,“慕疏凉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那病得快死还赢我一千两百三十七把的赌鬼怎么可能是慕疏凉?!”
“滚!”魏灼对着众人拂袖,语气不好的道,“还不快去找人!”
第三九章
就在炎洲开始封锁全岛四处搜索的时候,云衿和慕疏凉已经在通往生洲的岛上了。
慕疏凉正在清点着手里的药瓶,将他们归类好然后告诉云衿道:“这边是外敷的伤药,这里是内服的,里面的丹药够我们这十天用了,多的还能带回去救人以备不时之需,如果用完了,欠条还在这,随时找魏灼讨,我看他也不是赖账的人。”他扬了扬自己两手的药,又轻轻挑眉,随即也不见得如何动作,只见得眼前荧光闪烁,那些丹药便都已经失去了踪影。
然后慕疏凉将手腕上一样东西取了下来。
那是一枚银色手镯,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看起来简单得有些朴素,那东西原本遮掩在慕疏凉的衣袖之下,如今他将东西摘下来,然后神色如常却又十分认真的捉住云衿的手,将它戴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这个动作很简单,但对云衿来说,这一瞬却很长。
云衿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慕疏凉,夜晚又至,两人站在长桥中央,月光缭绕,薄雾游走,视线与时光都被蒙上了一层轻纱,唯有指尖上,彼此的体温真实可触。
慕疏凉面容秀致,唇畔带着浅浅笑意,不见愁绪,不见迷惘,只见专注,仿佛看尽一生一世般专注。他长发微乱,垂至身前,湛然眸子被水光所拂,亦轻轻摇荡。
仿佛一世般长久的瞬间之后,他松开云衿的手,再度抬眸,似漫不经心的道:“还好我昏迷的时候这他们没把这镯子给顺走,这也是我早年做出来的东西,里面藏有玄机,普通东西都能放进去,也不会有重量,比放行囊里方便多了。你拿着,将来会用上的。”
“师兄。”云衿听到此处,禁不住开口打断了慕疏凉的话,她不想听见这种如同临终嘱托一番的话。
慕疏凉似乎也知道了云衿的想法,最后看了那手镯一眼,转身接着往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魏灼是炎洲的岛主。”
云衿一怔,她虽然在那密室当中翻看过关于十洲的事情,却并非所有东西都来得及看完。
慕疏凉接着道:“因为一些原因,炎洲没有女人,所以魏灼应该从出生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姑娘了。”他这般说着,忍不住失笑,语气里似乎还有着一点对魏灼的同情。
云衿很快也跟上了慕疏凉的话题,出声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慕疏凉摇头,若有所思,“我只知道魏灼是整个十洲里面最年轻的岛主,不管是哪个岛主,都对他极为重视,他能够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便已经很强大了。”
云衿知道,慕疏凉昏睡十年,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