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一定会把顾长远拉到我们的阵营!”
郑氏见女儿这一趟赛马受了不少刺激,虽然心疼,却也庆幸。至少这一次,女儿看清了事态的严重。
顾长远进了府就被父亲带去了书房,谈了很久才放他出来。他一个人走在府里,这太尉府他许久未回,每次回来也只是匆匆与父亲母亲见上一面而已,很少有这样闲逛的机会。太尉府大体还是没变,不过一些格局建设倒变动不少。
走着走着,不觉就走到了偏远幽深的地方,顾长远印象中,这里离后门较劲,似是长卿和六姨娘的别院。
顾长远再往前走,果然,排排柳树旁就是顾长卿的别院。
院门并没有关,从里面传出来的爽朗笑声他一听就知道是谁。顾长远站在门口往里看,顾长卿正蹲在地上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她的贴身侍女对着她撒了点水,她立马站起来与她逗弄开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笑。
这个孩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明明身在名门,也确实善于勾心斗角,说话也很有自己的一套,可有一点她与那世家小姐不一样。就是不论她如何阴狠,但她骨子里的热忱与善良从来没变过。
顾长远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年纪里就活得如此不安逸。或许是六姨娘身性软弱,不争不夺,以至于受人欺凌,又或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不得不成长起来。但不管怎样,顾长远并不愿见到她玩弄心思,在他心里,这个孩子应该是那晚喝着酒烤着火时的无忧无虑。
顾长远到底还是没有进去,他知道,自己若是与她太近,极有可能给她招来麻烦。
二姨娘看着自家儿子这饱经风霜的样子,甚是心疼,“长远啊,你说你从军这么多年,都二十有八了,也该定下心来!这次回来,让你父亲去皇上那里说两句,把你调到宫中吧!”
“母亲!每次回来您都这么说。孩儿真的不喜欢宫墙内的红墙金瓦!孩儿是没办法在那样复杂的地方活下去的!”
二姨娘脸色一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你怎么就活不下去!那顾长卿都能得到皇上青睐!你一个镇远大将军难道还抵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
顾长远对母亲无厘头的愤怒很是无奈,“母亲,孩儿还要去父亲那里,先退下了。”
顾长远转身就走,根本不管母亲在后面怎样唤着。
走到门口,正好碰上顾长雪,她脸上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
“哟,大哥回来了!”
顾长远看了她一眼,不理睬她,继续往前走。
一走出那间屋子,顾长远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每次回府给母亲请安,总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母亲每次都不会改变劝他从政的决心,而自己那个胞妹,永远阴阳怪气,和母亲一样,看人总是带着自己的独断,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任何人。所以打进主屋那一刻,他就没办法呼吸。
很多时候顾长远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母亲和长雪相差那么多,不过他又庆幸,庆幸至少没有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寻阳遇长远
顾长远回了自己的屋子,远远就看见一身湖蓝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门前。
“二妹在此有何事?”
顾长安转过身来,对着顾长远微微伏身,递上了手里的食盒。
“大哥,今日劳烦大哥护我们回府了,一路上颠簸劳累,长安亲手做了点大哥爱吃的点心,特地给大哥送来。”
顾长远并没有伸手去接,“哦?二妹怎知是我爱吃的点心?”
“长安常常去二姨娘那里与她聊家常,二姨娘常说到大哥爱吃的点心,长安便拾在了心里。正好大哥今日回来,长安便做了送来。”
顾长远瞧着她提着食盒的手已经承受不住而微微颤抖,这才接了过来。
“多谢二妹了。只是,我常年在军中,吃惯了粗茶淡饭,实在吃不惯这些精细的东西,让我吃了去,反倒辜负了妹妹的手艺。待到晚点,我会送去给母亲,母亲一贯喜欢这些。”
顾长安忍住了不悦的脸色,笑得温婉贤淑。
“是长安疏忽了,没有考虑到大哥的感受,光想着要给大哥送好吃的来,却没想过大哥还喜不喜欢。大哥莫要怪长安才好。”
“妹妹哪里话,我怎会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没那个福气享用妹妹亲手做的糕点。长安,我还有要务需处理,这糕点我定会带给母亲,大哥就不送你了。“
顾长安还准备说些什么,可他这么一说,她也没办法再留下去。
顾长安微微行礼,走出了院子。
顾长远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食盒递给了下人。他当然知道,顾长安所谓的“亲手”,顶多是亲手拿过来而已。
皇上知道顾长远回了府,立马召见他入宫。许是知道顾长远并无野心,所以皇上十分重视他,加上又有顾太尉的关系,如果顾长远有心,定会平步青云。只可惜,顾长远并没有那个心思。
顾长远一进宫门就被皇上身边的公公带着去了御书房。
经过御花园时,吵吵嚷嚷的,顾长远看过去,御花园这个时节的花开得正好,很多女子都在御花园赏花。
不知是谁忽然叫起来“救命”,他赶紧顺着声音寻去,竟看见一个女子蹲在树杈上不得下来。底下的人急得团团转,顾长远想也没想,迅速地跑了过去。
寻阳蹲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