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这天下午,他为报答斯蒂芬警长上次出手相助,特意将一箱七五年的波尔图红酒给他送去。
二人在警长宽大的办公室内谈了没几句,就有人进来报告说赵先生又在闹别扭了。
这位新上任的白人警长很头痛地看了眼霍廷佑,问:“你认识这个赵光鼎吧?真是个烫手山芋。”
霍廷佑好奇:“他怎么进来的?听说是勾结强盗?”
“可不是?燕翅宝爵士的遗孀向总督告状,说赵光鼎雇强盗到燕家抢劫,并杀了她儿子。她还有个证人,自称是那晚抢劫燕家的团体中一员。但我们已查出那人事发当晚人在玫瑰园,不可能去妈阁山上。现在就等着人来保赵光鼎了。偏偏他夫人刚和人跑了,家里其他人都不在澳门,他这几天情绪失常,就拿我的手下撒气呢。”
霍廷佑事不关己,听得津津有味,他笑说:“那逛妓院的人也莫名其妙,做什么去燕老夫人处告这种状?”
“谁知道?是有这种人,惟恐天下不乱。他还不是直接去燕老夫人处告的状,”警长说着捻须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霍廷佑一眼,低声说,“他是去令爱处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