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睡到半夜,忽然惊醒了。窗外电闪雷鸣,欲待将房子也连根拔起似的。屋内一灯如豆,身边还有个燕兆青一手撑头侧躺着看她,他的眼睛现在是暗沉的黑色,闪着银光。
叶琬头还有些疼。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皱眉问说:“你回来了?”她没立即听到回答,这才仔细看了看燕兆青。她发现燕兆青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他的眼里,仿佛也有暴风雨在肆虐。
床很小,她稍微凑过去一点,燕兆青就要被挤下去了。他只好抱着她,往里挪了挪。她感到他的手臂虽有力,但仍有些颤抖。她想:“他怎么了?”她心里隐约明白,不过不大愿意谈到这个还在流脓的囊肿。她觉得恶心。
燕兆青却忽然用力抱住她,说:“琬儿,你说我怎么会那么害怕?我在佛笑楼看到你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人杀了。”“……你是差点把人杀了。”“我又恨又怕。我想万一我来晚一步,你会怎样?光这样一想,我腿都软了。奇怪,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竟让我这样怕。”他自顾自说着,将叶琬越抱越紧。
叶琬心里小小高兴了一下,所以虽然被燕兆青勒得透不过气来,她还是忍住不说。但燕兆青始终不放开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