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阴沉沉地看着许淼,拂袖退朝。王屿走出殿门,明亮的阳光照下来,映得杨至卿挺直的身影隐隐发光,他聪明地没有提编灯老人的冤案,而是搜罗了许盎的其他罪行,并在最快的时间内隐秘地整理好人证物证,一举呈上,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许家。
其他的还好说,历代帝王最忌讳的,不就是欺君罔上么?这许盎,凶多吉少了。
阳光下的挺直身影似有所觉,忽地回过头,遥遥向他望过来。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去。
“多谢。”杨至卿淡淡道。
“不必谢我,你只是最合适的人。”王屿比他更淡。
杨至卿嘴角微微上扬,道:“王兄待在翰林院,实在是可惜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杨至卿拱拱手,独自走下高高的台阶。这事过后,他便会成了太子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今外难走,可是这位杨大人,似乎无所畏惧。
隐隐间,王屿感受到了一股浩浩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