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有投资的意向,你亲耳听到的?”陈淼儿望着对面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说道。
“那当然,你交给我的事我哪敢不上心啊,怎么样,要是这一单做成了,你那个青花瓶给我呗”。年轻人一脸的垂涎,这家伙赫然是划船载着大岛剑雄两口子去湖中心玩的那个划船人。
“我说老四,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些年你也没少捞,干么还打那个瓶子的主意?”陈淼儿就是不松口。
“大哥,你怎么是个守财奴呢,你都当了县太爷了,手指头缝里漏一点也够你吃几辈子了,还在乎什么青花瓶啊”。老四捏了一个花生米丢到自己嘴里说道。
“好吧,只要是这一单成了,那个青花瓶给你了,不过这件事你最好给师父说一声,当日老爷子给了我,那还舍不得呢,你这要走了,总得给他说一声吧”。
“得,说了,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老四悻悻的说道。
“好好,我去说,你先拿走吧”。陈淼儿没办法的摆摆手说道。
“好,谢谢老大,这样吧,为了能做到知彼知己,我已经趁这几个鬼子出门吃饭的时候,在他们家里装了确听器,我今晚就住在里那个别墅不远的另一个木屋里,他们家有什么动静,我肯定是知道的”。
“你,你这家伙居然干这事,没被发现吧,被发现了这可是政治事件”。
“保准没事,我这都是刚刚从国外带回来的,很小,但是很先进,不会有任何事的”。
“还是小心点好,要是得到有用的消息,尽快通知我,尽量用我们的加密邮件,像今天这样的见面,越少越好,我们盯着别人,不代表没有人盯着我们,这么一大笔投资,我不信大岛剑雄这几个人在这里呆几天就能决定的,以后肯定还有考察的人过来,你给我盯住了,要是这笔投资跑了,别说青花了,你连毛都拿不到”。陈淼儿笑嘻嘻的说道。
半个小时后,陈淼儿戴着墨镜从这家小饭店的后门走了,而老四还在喝酒,只不过他又恢复了一副渔民的样子。
可是陈淼儿并没有走多远,居然接到了姚雨寒的电话,姚雨寒在电话中说大岛剑雄找他,请他去湖边的木屋别墅见面。
陈淼儿在电话里问了问情况,原来是大岛剑雄想请陈淼儿喝酒,这件事无法拒绝,对方毕竟是想在这里投资的投资商,不然的话,陈淼儿才不愿大晚上的出去喝酒呢。
“父亲,我觉得这个陈县长并不好对付,你干么请他喝酒呢?”
“幸子,正因为不好对付,我们才要好好结交,生意是生意,友情是友情,陈嘉和作为江阳县的县长,肯定愿意我们在这里投资,但是这个人原则性里面不乏圆滑,所以只要双方的条件对方能感兴趣,这笔生意就能做成,幸子,看问题不要只从一个角度看,中国有句诗词叫做‘横看成岭侧成峰’,所以考虑问题要全面。
大岛幸子点了点头,她刚从海州市回来,虽然霍明慧没有答应她,但是霍明慧也没有拒绝,所以合作的事情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在这里的投资有了一个稳固强势的合作伙伴,那么即便牺牲一点眼前利益,还是值得的。
“陈县长真是客气了,这么好的酒就要配好菜,我夫人刚刚切好了生鱼片,这里的鱼很鲜美的”。一看到陈淼儿提着两瓶茅台酒上门,大岛剑雄高兴的不得了。
陈淼儿的日语水平还是可以的,当年为了将一幅画弄回中国,在日本生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所以交流起来是没有问题的。
“大岛先生,生鱼片我可享受不了,我也带了菜来了,就在这个提兜里”。陈淼儿晃了晃手里的另一个兜。
宾主落座,大岛幸子去帮黑田幸荔收拾菜了,大岛剑雄仿佛是一个酒鬼一样,就当着陈淼儿的面打开了茅台酒的瓶盖闻起来。
“茅台酒就像是中国的文化,醇厚绵长,令人向往啊,陈县长,你能生活在一个拥有茅台酒的国度,真是一种幸福啊”。
“呵呵,我平常并不喝酒,茅台酒也很少喝,这种酒是国酒,它总会出现在有政治意义的场合,所以也是政治酒”。
“哦,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回日本时一定会带机箱回去”。
“这个没问题,县城里有的是卖的,但是假如大岛先生能在江阳县投资,那么喝茅台酒就方便多了”。
“嘿嘿,陈县长,你是一个官员,以你的观察,在现在这个时候来中国投资是不是风险很大”。大岛剑雄看着陈淼儿说道。
“大岛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中国的投资环境改变了吗?”
“这个倒没有,但是政治的延续是很深远的,所以我认为现在在江阳县投资是不明智的”。
“大岛先生,这只是你自己认为的,但是我要提醒大岛先生的是,现在不投资,到后来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种优惠条件了,因为来江阳县投资的人太多了,对于我们来说,来江阳县投资的人越多越好,像大岛先生这样的大投资商,我们是很欢迎的,这是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