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有模有样的了。”贺竭满意的对周弥竖了竖大拇指,“我果然没找错人。”
纪总从身后走了出来,看到祁若初这张生面孔便拍了怕贺竭的后背:“可以啊贺竭,签的新人的素质越来越高了。”
贺竭笑了笑,刚想向祁若初介绍介绍身旁这位商业帝国集团家的继承人,便被他打断了。
“纪遥,越堃集团的二代掌权人。”祁若初的身体僵着,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压抑了起来。
“看来我的名声挺大啊?”纪遥颇有些得意的冲贺竭扬了扬下巴,“他就是你刚才说的想要带到剧组里的新人?”
“嗯。”贺竭发现了祁若初的异样,他看着纪遥的眼神太不单纯了,“进组的事情还不急,刚才你在房里跟我说的事我会尽快安排的。”
正常情况下一个普通人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只有在网络和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名人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紧张兴奋和不知所措,可祁若初并没有,他表现得太过冷静和理智了,看起来似乎还压抑着一些别的情绪。
纪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祁若初,刚想再问些什么,就听到周弥板着脸对站在他身后的米粟揶揄了起来:“你站在里面干什么?今天不用去参加形体训练了?”
米粟一愣,看起来似乎有些怕周弥,一直垂着头没吭声。
“周弥,对新人不要这么严格嘛。”纪遥将米粟拉到了自己身边,对贺竭说:“我今天晚上有饭局,不知道能不能借她去撑个场面?”
周弥似乎不太买纪遥的帐,撇嘴对米粟翻了个白眼,就拉着祁若初往化妆室里走:“你说你这个大猪蹄子的汗腺怎么这么发达啊,刚化的妆都给弄花了,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不补补就要成花脸猫了。”
祁若初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周弥:“没有啊,我没流汗……”
“不是说你!”周弥咬着嘴唇瞪了米粟一眼,压低嗓门说道:“那个不要脸的丫头片子,非往水坑里跳。”
祁若初回头偷偷瞥了米粟一眼,大致明白了周弥这含沙s,he影的意思了,他是嫌米粟不走正途想走捷径,往纪遥身上贴。
贺竭下楼送走了纪遥,回到化妆室的时候,周弥已经摆好了龙门阵等着质问他了。
“怎么,米粟那丫头还是跟他走了?”
“嗯。”贺竭面无表情的说。
“我当初都跟你说不要签那丫头了,从她第一回来工作室就往小胖身上抛媚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贺竭苦笑,知人知面不知心。
纪遥虽然才30岁,不过作为国内最大的商业帝国越堃的唯一继承人,手上捏着数不胜数的资源,米粟要真能攀上他,也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功夫。
祁若初一直沉默着,直到贺竭和周弥的对话偃旗息鼓,他才缓缓开口:“你和纪遥很熟?”
贺竭有些意外,和祁若初接触的这几回,还很少见他对自己的事感兴趣。
“合作伙伴,有一些私交。”贺竭顿了顿,“娱乐圈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和他有联系,马上你也会有这个机会了。”
“听说他经常玩明星,而且玩得很大,是么。”祁若初的眼底掠过一丝y-in冷的神色。
贺竭皱了皱眉:“这种没根据的事不要乱说,纪遥的背景不是你能随便在背后嚼舌根的。”
祁若初咬了咬牙,强抑着心底翻滚的恨意。
三年前郁远死的前一天晚上,有报道称纪遥和另外几个富二代,为了庆生叫了一大帮娱乐圈的二三线小明星助兴,当晚玩得很大,有好几个小明星因为陪酒喝得太多酒j-i,ng中毒,而被连夜送进了医院,甚至还流传出了一些男男女女在同一个酒店房间滥丨交的视频和照片,而当时,郁远就是这些小明星其中的一位。
隔了一天,郁远就被传出在自己的公寓自杀了。
当时的狗哥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娱乐八卦的谣传,直到他怎么也打不通郁远的电话,直到他接到郁远母亲邀请他参加葬礼的短信。
可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相信那么阳光乐观的郁远会自杀,就在他自杀前的一个星期,他还在微信语音里兴奋的告诉狗哥,他马上要开巡回演唱会了,他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这样的郁远会这么突然的自杀?狗哥死都不相信。他很自然的将他的死和一天前郁远所参加的那场聚会联系在了一起。
郁远和狗哥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狗哥的父母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从此他就成了孤儿,靠着政府的救济和不算太亲的亲人的接济生活。而在之后那孤苦伶仃的岁月里,郁远的陪伴和他母亲对他的关爱则成了他努力生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从小学到大二,他俩总是形影不离。
一起逃课一起闯祸,一起在路边看美女,一起考试拿第一,就连高考的志愿两人都填的同一所大学。直到大三上学期,郁远在网上自被经纪公司看中,还没毕业就和经纪公司签了约,如愿以偿的进了娱乐圈。
郁远的突然离世让狗哥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和痛苦,他总觉得自己该为他做点什么,他不应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家新闻工作室,也就是后来的三年里他一直担任狗仔工作公司的招聘,他才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
三年的卧薪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