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感性这句埋怨话,我索性耍起了赖皮,低声念叨着:主要是怕交警查酒驾,我又是开车来的……
李感性给郭蓉使了一个眼色,郭蓉立即拿出手机来打起了电话。不知道她这是给谁打的,她竟然问起了路上查酒驾的情况。
晕,难不成这丫是在给交警打电话?我立即竖起小耳朵来仔细听着,细听之下,更肯定了,嗯,听她的语气应该是给交警打的电话,并且她还应该和接电话的那个交警关系不一般。
听她叽里呱啦地说了好大一通,方才扣断电话,她说:没事了,这个点路上没有交警查酒驾的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开车走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才好。大聪,你要实在撑不住,你打的回去得了。
我日,连郭蓉这丫也是卯足了劲地让老子快走,我不禁有些恼怒地吞了口唾沫,但老脸仍要显示出很感激的样子来,操,第八节广播体操。
阿梅走了过来,问郭蓉:蓉姐,你刚才给姐夫打的电话?
郭蓉道:嗯,你姐夫刚进家门。
阿梅道:姐夫当这个交警支队的队长也不容易,每天下班都这么晚。
李感性接道:就是,交警是最辛苦的了。
我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难道郭蓉的老公是交警支队的队长?脑海里似乎有些印象,但印象很是模糊。
郭蓉又呵呵笑道:呵呵,上次他就险些把大聪给扣起来,他说见到大聪第一面,看大聪头上缠着纱布,以为不是好人呢,哈哈……
靠,老子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开车急匆匆去医院看望满江大哥,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个交警给查住了,盘问了我半天,原来那个交警就是郭蓉的老公。
我不好意思地冲郭蓉笑了笑,道:嘿嘿,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姐夫,要是早认识了,他也不会那么盘问我了。
所以说啊,大聪,你今晚只要能撑住,尽管开车就是,我这消息可是最可靠的,保证没有交警查你。
我大脑急转,本想再找个理由赖下去,阿梅说话了:大聪,你要能撑住就开车回去,实在撑不住就打的回去。
完了,连阿梅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赖着不走也不行了,只好蔫蔫地站了起来。
李感性问阿梅:什么时候到北京?
阿梅笑道:明天一早就走。
郭蓉问道:明早几点的飞机?
阿梅回道:八点的。
郭蓉立即说道:好,明天一早我过来送你到飞机场。
阿梅用眼睛余光瞟了我一眼,微笑着冲郭蓉点了点头,道:那就谢谢蓉姐了!
晕,狂晕,我有些着急起来。因为老子早就打好谱了,明天一早来送阿梅到飞机场,结果被郭蓉捷足先登了。
tnnd,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在上头。这可恨可恶的蜻蜓就是站在旁边的郭蓉,操。
老子气恼之下,立即就给郭蓉安了个绰号:蜻蜓者郭蓉也!老子以后就叫你郭蓉为郭蜻蜓了。
阿梅边和李感性郭蜻蜓呵呵说着笑着,边悄自偷看了我几眼,她明白我是什么心思,急忙给我使眼色,意思是就让郭蓉去送她,让我不要再和郭蓉争了。我只好暗自长叹起来。
出门的时候,李感性和郭蜻蜓走在前边,我故意拖在后边,阿梅边和李感性郭蜻蜓说着话,边伸手用力攥了一把我的手,这一攥,一股巨大的温暖袭遍全身,竟使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小眼瞬间就湿润了。
出了房门,下了台阶,李感性对我说:大聪,你先去开车,头前带路。
郭蜻蜓呵呵笑问:大聪,还用我跟着你不?一旦被查住,我也好给你挡挡驾,呵呵。
我明白李感性的意思,这丫是让老子快点滚,我头也没回,有些怨气地说道:不用了,真要被查住,有姐夫这个交警支队长,我也不害怕。
我不敢回头了,因为我害怕看到阿梅的表情,我猜想阿梅的秀眸中此时已经又挂上了一层水雾,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头也不回地赶快走。
我跳上车,发动起车来,猛打方向盘,将车头调好,忍不住摇下车窗玻璃,说道:我走了!边说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阿梅。
此时,阿梅的嘴唇紧抿着,双眸不停地眨着眼皮,坏了,这是阿梅要哭的前兆。她这么紧眨眼皮就是在掩饰自己眼中的泪水,我心一横,猛踩油门,向小区外开去。
后边一个声音随即传来:大聪,把车窗摇上去,风一吹就会上酒劲,慢点开,注意安全!
这个声音是阿梅发出来的,刚才临出门时,她攥了一下我的手,让我小眼湿润。现在她这番贴心话,让我再也忍不住了,视线忽地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