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来到外屋,着急地来回徘徊着,为了不再让阿梅焦急上火,更为了能够让她安心静养,必须得尽快让他爸爸给她来个电话。不然,这丫头明天肯定会逼问她妈。她妈本就想告诉她,也肯定会招架不住阿梅的逼问的。tmd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忽地想起康警花来,看来这件事只有她才能帮的上忙了。想到这里,我便掏出手机来给她拨打了过去。边拨打边跑到外面的走廊上,离得病房远远的,以防阿梅听到。
响了没几下,就传来了康警花的声音。
喂,康大胆,这么晚了还给我来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嗯,是有个急事找你。
是不是还是因为你冼伯伯的事?
是,也不完全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把事讲清楚些。
是这样的,冼伯伯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同事,她生重病住院了。大家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便没有将她爸爸的事告诉她,对她谎称说她爸爸出国了。现在她老是念叨她爸爸,说她爸爸即使出国也不该不给她来个电话。现在只要来看她的人,她就会不断地问她爸爸到底怎么了?我很是着急,因为她现在正处于重病之中。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让她爸爸尽快给她来个电话,对她说他正在国外,请她放心,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我这一番长篇大论,康警花听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如果她爸爸确实有问题,出不来了,她早晚会知道的。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她不是正处于重病之中嘛。等她病好了,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瞒她了。
哦,我知道了,你对你女同事真好啊,我都有些嫉妒她了。
听康警花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这个美女说另一个美女的事,这个美女心里肯定很是别扭,搁谁谁也会这样,但老子也顾不得这些了。
同事嘛,就得要互相帮忙才是,你说对吧?
嘿嘿,说的很好。
所以,我现在只求你帮一个忙,你只要想方设法把我刚才说的话转告给她爸爸,做通检察院那边的工作,让她爸爸尽快给她来个电话就行。
哎……,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我还得托人去办。
不管怎样,我先谢谢你了!你只要能帮上这个忙,你就是我吕大聪的大恩人。
我对着手机说着的同时,竟然不由自主地鞠了一个深躬。
呵呵,你不是吕大聪,你是康大胆。
对对,我是康大胆,康大胆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你这不是逼我吗?
不是逼你,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你那女同事真幸福。
……(老子没说出话来。)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先去找我同学办这个事,如果实在办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不会的,我怎么能怪你呢?
好吧,我尽最大努力。
嗯,谢谢你了!
等事办成之后,你再谢我吧,晚安!
晚安!
和康警花通完电话后,心中无滋耷拉味起来。按理说,听到她能竭尽全力去帮忙,老子应该皆大欢喜才是,但老子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劲,很是惆怅地回到了病房。
我在阿梅的床边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略微有些困意,躺在陪护床上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凌晨六点多钟,医护人员过来给阿梅量体温测血压,老子本想爬起来,但头昏昏沉沉的很是难受。过了会儿,又呼呼睡去。这几天可把老子折腾的快没皮了。
七点多,赵妈来送早饭,阿梅妈没有一块来。
阿梅看到赵妈后,问道:赵妈,我妈怎么没来?
……哦,冼太太有点事,过会再过来。
阿梅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妈的表情,似乎要看出什么来才甘心。赵妈被她看的愈发不自然起来。
接着,阿梅又突然问道:赵妈,我爸爸干什么去了?
啊?……他不是出国了吗?
nnd,看来赵妈这个人从来没有撒过谎,她被阿梅问的有点招架不住了。她求救般地瞅了我一眼,我急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自然些。
阿梅紧接着又问:真的假的?
赵妈在我的暗示之下,不再那么慌乱了,态度镇定地回道:真的,你爸爸真的出国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阿梅便不再说话,脸色黯然不快,冷冰冰的有些吓人。
我急忙起身伺候阿梅刷牙洗脸吃早饭。阿梅看了看我端到她面前的早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你不吃饭那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