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岑就顶着一头黄毛大步跨进门来了。
“岚岚,你别想躲过去啊,今天下午两点,南亚风情咖啡馆,记好了啊!”
沈岚萎靡地在桌上一趴,有气无力:“我都这么躲着你了,你怎么还这么积极啊。”
沈净岑见她这模样,立即板了脸,虽然这神情被他的造型一衬,着实没什么威慑力:“你还真是没数啊,我们老沈家就你一个独苗苗了,你不赶紧解决掉终身大事,我跟你大伯哪有孙子抱啊!”
沈岚无奈地爬起来看他:“二伯,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结婚。”
“你这是废话,谁都要结婚,容不得你反对!你既然不肯接受王大少和方子牧,那就接受我的安排去相亲!”
沈岚抽了抽嘴角:“你别跟我提那两个人行不行?王大少一天到晚的自恋觉得我非他不嫁,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交往?还有那个方子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人,明明就小时候见过一面,他居然表现的跟我的大熟人似的,我对自来熟什么的最不感冒了。”
沈净岑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那年从罗布泊回来,沈岚就忘掉了那一整年的记忆,从那个人出现之后的所有回忆都消失了,当然也包括方子牧等人。好在她还记得安郡的家人。
听周玉戈说了经过,沈净岑也颇为感慨,虽然对太一很有意见,但他毕竟救了沈岚,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一晃三年都过去了,他已经忘了当初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沈岚接受自己少记了一年的时间差,现在只希望她早点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安心了。
大概是他沉默的表情让沈岚误解了,认为他是在伤心自己的不孝,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嘛!但是真的就这一次了啊,这种事儿你哪能一直逼我啊。”
沈净岑闻言立即笑开了花,一个劲地点头:“好好好,这次去的你一定会满意的,我保证!”
沈岚翻了个白眼,看她的报纸去了。
报纸其实是前段时间的旧报纸了,沈岚不过拿来做做样子而已。随便瞄了一眼首页,刚好上面登着一则考古消息,沈岚看到“罗布泊”三个字时,心里莫名的有些熟悉~非~凡~论~坛,但转念一想这地名儿也的确很有名,熟悉也很正常吧,就没在意。
沈净岑已经走了,她也不用再装模作样的看报纸,便起身去泡茶。放茶叶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主人,玄鸟……”
她转头去看,仿佛看到一道朦胧的影子,背靠沙发,长腿交叠,侧脸精致,低垂着头在看杂志,专注而安静。
然而等她眨了眨眼,却发现不过是场幻觉。
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沈岚默默看了看天花板:“大概最近糖分吃少了,低血糖了吧……”
下午两点,她还是准时去了。没办法,沈净岑最会软磨硬泡,这次不答应他,下次情况会更惨烈。
南亚风情咖啡馆在安郡算是最好的咖啡馆了,很多热衷小资生活的小镇百姓和有钱小开都喜欢往那边跑,捧一杯咖啡坐窗口忧郁望天,文艺的很**。
门上的铃铛“叮当当”一阵脆响,沈岚推门进去,朝约定的座位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人,一时心情大好,很欢快地坐了过去。
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过来问她要喝什么,沈岚觉得那位相亲对象还没到,自己先点不太好,就摆摆手说等一下。
没一会儿又有个服务员走了过来,给了她一杯白开水。沈岚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谢谢,服务员却没有走的打算,反而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沈小姐,你不会又是来相亲的吧?”
沈岚听到这声音一愣,抬头看到他一头张扬的白发就笑了:“哟,你个臭小子又兼职?切,明明很有钱还一天到晚装的跟个穷光蛋似的,鄙视你。”
周玉戈干脆在她对面坐下来,仍然是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眼神却有些戏谑:“怎么?又被你二伯威逼利诱了?”
“可不是么?”沈岚叹了口气:“我告诉他我是独身主义者,他非要逼我结婚,真要命。”
周玉戈点了点头:“作为另一个独身主义者,我很能理解你。”
沈岚一把握住他的手,满脸感动:“玉戈,知己啊……虽然我们才认识三年,但你绝对是最了解最支持我的人,啊,我太感动了……”
话刚说完,忽然注意到有视线落在身上,沈岚转头一看,旁边的女服务员正一脸怨愤盯着自己。她朝周玉戈挤挤眼,意思是不错嘛,到处都桃花朵朵开呀。
周玉戈也不理会她的揶揄,抽出手拨了拨头发:“说吧,这次又要我怎么帮你?”
沈岚干笑了两声,小声道:“待会儿再做一下我的挡箭牌吧,你这么帅,人家肯定会知难而退的。”
周玉戈叹了口气,起身朝吧台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认识了你啊……”
沈岚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很开心地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并且跟店长特别强调说是周玉戈推荐的,算是卖了他一个人情。
果然,没一会儿来了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造型非常之文艺,让沈岚大感恐慌,几乎第一时间就扯出了周玉戈挡驾。
搞文艺的就是不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就飘走了。
沈岚居然还很惊喜,对周玉戈道:“这是我本月遇到的比较正常的相亲对象了哎。”
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