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的话来说就是,磕碜到了极点。
两人的关系走到今天,她也幻想过,周易会给她什么样的求婚,她甚至想过,凭他俩的关系,就是他拍拍她的肩,说我们结婚吧,然后,她也拍拍他的肩,说那就结吧,也挺好。
可今天他真这么敷衍了,她还是会觉得不爽,一生一次的求婚啊,怎么能这么磕碜?
“本来想带你去吃烤鸭,你说又贵又好吃的那家。”周易回。
戴殳乜斜着眼,“你是觉得喂饱了我,我会比较好说话?”
“不满意?是要鲜花?我观察过,小区有刚开的,我去摘;还是要下跪?这就跪。”
说完,作势单膝下跪。
戴殳听得差点晕过去,求婚用刚开的鲜花?那您老怎么还买戒指呢,用狗尾巴草给她编个草戒不就完了,绿色环保无污染,重点是,省钱!还有他那敷衍的样子,她才不稀罕他跪呢。
不禁嘟嘴,“不稀罕。”
“那你考虑好了没?”托起她的左手,周易敛了眼角眉梢的笑意,“它等急了。”
它?哪个它?分明是你吧!
她嘴嘟得更高,你就继续傲娇吧,我要是答应算我输!
某人还真就急了,比戒指还急,见她没有动作的意思,祭出杀招,黑魆魆的眼珠子对上她的,猝不及防地唱了出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八个字,出自《从前慢》,他也就唱了这八个字。
可能是紧张了,跑调跑得不算远,也就跑到了北冰洋吧。
她的记忆则跑得更快,直接跑回到四年前,他用口琴给她吹《蜗牛》的晚上,她赌气说,谁要是给她唱这首歌,她就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地嫁给谁。
明明是句赌气的话,他居然当真了。
傻!
握着她的手已经夸张地开始分泌汗液,居然紧张成这样?
更傻!
戴殳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她一股脑地坐起,没再折腾他。
“好啦好啦,答应你答应你。”
戒指顺利地滑进他左手无名指,灯光下,两枚戒指光芒辉映。她把两只手放到一起,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她笑眯了眼,抬头,扣着他的下巴,“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
周易左手穿进她发间,在她颈后停了下来,微微施力,将她的脑袋压近,眼神比刚才渗进了更多温柔的、亲昵的情绪,几欲让她晕眩。
“是。”
天雷勾地火,一下子就发展到了床上。
其实她刚才就已经预料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现在不过是继续刚才还未完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湿衣服被褪下来。
身下湿漉漉的,可是身上很热,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水渍还是汗液。
进行到这步,戴殳知道已经太过,她闭着眼,没喝酒,脑子也晕乎乎的,她可以拒绝他的,她知道自己要是拒绝,他一定会收手。
可是她不想,她想到了他刚才的眼睛,然后,她不想。
脚踝被两只高温的手握住,她浑身止不住轻颤起来,本能地叫他:“周易……”
“嗯。”就是一个语气词,都让她听出他嗓音里的沙哑,哑得难以成调。
“别怕。”话落,他俯身过来,贴住她的唇,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柔柔地抚。
抚着抚着,她不颤了,而他……不动了?
戴殳难以置信,推他,“周易?”
竟然,毫无动静!
她瞪着天花板,内心的白眼一阵接一阵,第一次体会到无语望天是什么感觉。
所以,发展到这地步,她男朋友,呸,她未婚夫居然睡着了?
最重要的是,她裸着啊!
这是不是说明,对他而言,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嘤嘤嘤,好想哭。
最终,在确认周易是真的睡着了后,戴殳万念俱灰,大喜日子,憋着没踹他,把他推下去,也懒得穿什么衣服了,跨坐在他身上,关了灯,再在他身边躺下,扯过空调被盖住两人。
一被子,一辈子啊。
她心口忽冷又忽热,躺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右手摸索到他的唇,倾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左手则执起他的。
黑暗中,对戒闪着幽幽的清光。
她挨近两人的无名指,捧到嘴边,大大地么了一个,稍稍消气,对着身旁道:“看在你今天喝醉酒的份上。”说完,双臂伸出,捧住他的脑袋,甜腻腻地接了一句:“未婚夫,晚安。”
夜越黑越静。
久久,黑静的夜里钻出窸窣的动静。
周易拿被子裹住戴殳,将她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很软,很香,他经受不住诱惑,埋入她发间,两片唇凑近,在她的颈后落下一吻,又贪婪地反复在她□□的颈项和肩头徘徊。
到底怕失控,末了,他在她唇上重重地吮了一记,压下心火,将小小的她搂到心口的位置,紧紧贴着。
左手绕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左手,十指交缠。
“未婚妻,晚安。”
他的小公主,他的宝贝。
晚安。
78、结局 ...
毕竟还是学生, 隔天,戴殳并没有把戒指戴学校显摆。
不过,当晚张年年打电话来找她散讲时, 她没有隐瞒, 报告了这一喜讯。
前者羡慕嫉妒恨,“我一直以为班长这种高端货,肯定要出国的,没想到啊,就这么被你绑牢了,这就是毕婚的意思嘛。”
“是啊。”尤其他在的姚班,志在培养专家,而非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