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让她双手不要悬空,半跪在她和桌子之间,挺直了背,姿势很紧绷。
但是她知道和安不会动,就像她知道,和安其实完全不用冲进来,他只要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隔着窗户指挥她就可以了。
一个人感染总比两个人感染好。
可是和安绝对不会,不管拆信的人是谁,他都一定会冲进来。
他会陪她等着。
用最不舒服的姿势,给她最大的勇气。
“我不怎么怕。”贝芷意看着和安的眼眸,眼睛弯了弯。
她觉得这是一种安慰,和安掩饰的很好,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很自责。
因为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和安又一次闭了闭眼。
他好像,想要骂她傻子。
贝芷意又弯了弯眉眼。
“我在国内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这些东西,我没有实感,所以我不怕。”她又解释了一遍。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声线平稳。
这个被灰鼠蛇吓到肝胆俱裂的女孩,在真的生死攸关的时候,平静的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在这几厘米的近距离接触中,升到了最高。
她是有点傻。
“你真他妈是个傻子。”和安终于还是骂了出来,很标准的京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