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够麻利的。
“那是。刚刚那会儿老太太还让人给我送了冰盆,
我都没要。”她现在可不稀罕那玩意了。
贾琏听了,呵呵一笑,然后又从转头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的池塘,
“这里好是好,就是蚊子多了些。”
“这屋里常年点着香,倒是没什么蚊子。至于外面的蚊子,”元姐儿顿了顿,看着与其他丫头婆子一起站在外面的抱琴,笑得坏坏的,“姐安排了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喂蚊子,那些蚊子吃饱了,就不会再飞进来咬你姐了。”
听了这话,贾琏顺着元姐儿的视线向门外看,然后又默默的转回头。
这办法...其实挺好。
想到今天早膳后府里闹腾出来的事,贾琏又对元姐儿说道,“姐,府里都快乱套了。你呆在这小佛堂倒是挺清静的。”
元姐儿一脸嫌弃的看着油纸包里的鸡腿腿,嫌弃的挑捡了一只上面油少的,捏着手指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问贾琏出了什么事。
“我们太太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往常咱们都小瞧了她。”
“这话是怎么说的?”鸡腿有些腻,元姐儿咬了两口,就放到一旁,端起屋中的茶水壶了小半杯。
抽了抽嘴角,贾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自己那位脑子里涨潮起浪的后妈,张了张嘴问元姐儿,“姐,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你姐我说过的话,车斗海量。经典句子也多如牛毛。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快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听贾琏这么说,元姐儿都好奇死了。
“...就是那句‘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的话。我们太太就真的照着这话干了一票大的。行,行,你别着急,我说,我说。就是今天早膳后,我们太太不但将整个厨房的人都发卖了,她还提脚发卖了不少往日里对我们大房不敬的下人。老太太知道消息的时候,卖掉的下人都跟着人伢子出府了,压根没追回来。”
‘噗嗤’一声,元姐儿半碗茶水都给对面的贾琏洗了脸。
唉哟我的个穿越大神呐,要不要这么劲爆?
贾琏一边拿袖子擦脸,一边对目瞪口呆的元姐儿汇报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其实若不是绿柳拦着,今天大家的早膳怕是都要被耽误。
昨儿晚膳后,邢夫人一拿到管家权就将绿柳叫来说话。绿柳那人精一听今儿晚上发生的事,还能不知道贾母的打算?
于是她告诉邢夫人这管家权保不住不说,它还烫手的很。
不说二太太在她管家的时候必定下绊子,就是老太太那里也会有事没事的挑点毛病。回头在收走管家权的时候,可能还会故意整个锅送给她,也好名正言顺收回管家权。
邢夫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
原来是拿她当消遣来了。
于是本来还一脸高兴的邢夫人,心里的那簇小火苗直接被绿柳给扑灭了。
悻悻的打发走绿柳,邢夫人将管家的对牌往旁边的案上一丢,就唤人洗漱睡觉了。
不过翻来覆去大半夜,邢夫人也没睡着。天还蒙蒙亮就披着衣服坐起来了。让丫头去看看绿柳起没起,若是起了就叫她过来说话。
丫头为难的说了一句老爷昨日歇在绿柳姨娘那里了,这会儿子怕是还没起呢。
邢夫人一窒,挥走让丫头盯着点。若是老爷出来了,立即将绿柳叫过来。
贾赦现在每天早上都起的极早,因为贾赦被绿柳和贾琏忽悠的每天起早都会练上两套拳法,等待啥时候战事一起,就披挂上战场,恢复祖上荣光。
老爷英武不凡,妾身好喜欢。
老爷威武霸气,儿子好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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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的邢夫人,担心后来人的绿柳,不想再有其他兄弟姐妹的贾琏见天的忽悠和夸贾赦。再加上大房的小厮丫头也跟着捧臭脚,贾赦还真的不照镜子就相信了那些美好的词全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了。
被忽悠瘸腿的贾赦天天被儿子和娇妻美妾忽悠,然后他老娘也因为贾赦不天天找小老婆喝小酒没理由喝斥他了。贾赦还真的狂奔在这条健身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
今日一早,绿柳早早的起身侍候贾赦去东大院的小花园子健身后,便跟着早早就守在她门口的邢夫人房里的丫头去了正房。
“我昨夜想了想,我不能做个傀儡。”
听到这话,绿柳满头的黑线犹如瀑布一般疯狂垂下。眼角狠狠抽了几下,绿柳才摆出不赞同的神色,“太太怎么说这样的话,咱们大房都指着太太操持才不会乱了套。”
邢夫人摆摆手,制止了绿柳接下来的捧吹之语,“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管家权。”
站起身,走到绿柳面前,邢夫人一脸凝重,“哪怕是只管家一天,本夫人也要干出一番事来。”
绿柳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看着邢夫人暗暗咽了咽口水,“太,太太是想要做什么?”
绿柳没有哪一刻是觉得自己特苦逼的。
上有老太太时刻想要摁死她,下有贾赦与邢夫人这对顶头上司时刻准备犯蠢,外面还有甄贵妃虎视眈眈,绿柳觉得她现在还没被这些人逼疯,一定是因为她闺女给了她坚强的勇气。
在心中哀悼了一下自己这倒霉的人生,绿柳便双眼灼灼的盯着邢夫人,准备劝阻以及...收拾残局。
果然,邢夫人又给她出了个难题。
“我准备借着元姐儿受委屈这件事情,将那些眼里没有主子的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