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不由的开始为他们这个冬天开始担心。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第二天,苏满树一打开屋子里的木门,南巧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她站在桌子旁边,都被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满树虚掩了门,用身体挡住风,转头叮嘱她:“赶快把把棉大衣穿上,记得把围巾也围上保暖。”
南巧听话穿了棉大衣,围了那条黄皮子围巾,跟着苏满树出了门。屋子外面果然冷,比昨天刚下过雪时,要冷上好几倍,就算南巧围了围巾,可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透心凉,好像骨头缝里都是风。
她不由的冻得搓手跺脚,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苏满树见她小手冻得通红,无奈的摇头,朝她走了过去,道:“我叮嘱你围围巾,你怎么就只围了围巾?手套呢?”
南巧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竟然只围了围巾,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要戴手套的。
苏满树走到她面前,站定脚步,双手一伸,把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握进了自己大掌里,包裹的严严实实,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给她。
南巧双手都被他握住,有些惊住,缓缓抬头,去看苏满树,却发现他唇角带笑,眼神狡猾,竟然有些像是偷到腥的猫。
南巧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他:“苏满树,我出门时,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忘记带手套了?”
苏满树一愣,随即耳根一红,别过头,小声的应了一句“嗯”。
南巧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不提醒我的?”
苏满树一向心思细腻,对她更是时刻无微不至的关照,怎么可能就会在今日早晨,忘记提醒她戴手套呢?
被拆穿里的苏满树迅速的就红了脸,握着南巧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他别过头,眼睛看向大屋的方向,胡乱的说了一句:“快走吧,吴嫂子等着我们做饭呢。”
说完,就拉着南巧迅速朝着大屋方向跑了过去。
被拉着的南巧,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任由苏满树拉着她跑。
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大屋,刚进门就被吴嫂子看见了。
吴嫂子盯着他两个人交握的双手,暧昧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进了灶房。
南巧从苏满树的大掌里抽回手,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我要去帮吴嫂子干活了。”
说完,转身就跑进了灶房。她跑进灶房时,耳根子都是红的,跟苏满树的耳根子一样红。
吃过早饭之后,苏满树他们依旧出门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去了。这一次,苏满树没有让吴大哥跟着去,吴嫂子显然十分高兴,也不再像昨天那样慌得六神无主了,高兴的都要手舞足蹈,连眼角都带着笑。
南巧很少能见到吴嫂子这样,又因为听闻了吴嫂子和吴大哥之间的事情,她忍不住好奇,仔细的去打量他们夫妻俩。吴嫂子和吴大哥平日在什队里,算是比较低调的夫妻,在外面也从不亲昵。但是从两个人的动作举止上,能明显的看出,两个人之间默契十足,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这便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南巧坐在旁边,望着吴嫂子和吴大哥两个人,难免生出了一股羡慕。苏满树说的对,如果吴嫂子不改嫁,就算不会饿死,也只能抱着亡夫的牌位,整日以泪洗面,甚至身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孤独老死,怎么可能有如今这种快乐的生活呢?改嫁给吴大哥,对吴嫂子来说,也是算是一件好事。
唐启宝没有跟着苏满树他们出去,缠在了南巧身边,让她教他学写字。唐启宝毕竟学过一段时间写大字,还是有写功底的,南巧只简单的讲了一些要领,他便很快掌握了,握着毛笔,沾了水,趴在桌子上,在桌子面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南巧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唐启宝不用墨不用宣纸,后来才意识到,这里是西北边疆,物资匮乏,能得到点好东西不容易。虽然唐启宝看起来不像是爱学写字的,平日里也老跟苏满树撒娇耍赖,但是事实上他十分珍惜他师父给他的笔墨纸砚,平日里除了毛笔,其他东西都不舍得用。外的精心,沾了水在桌子面上写了字后,都会仔细的清洗毛笔。
唐启宝写了几个字,便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问南巧:“师娘,你当年学写字时,是怎么练字的?难道也像我一样,天天被我师父关在屋子里不准出去吗?”
南巧愣了愣,回忆起自己的当初。她当初练字,还不如唐启宝专注认真呢。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齐王晋安,都她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随着她的性子,让她随意了。
她想的出神,一时间没顾得上回答唐启宝。他却自以为是的自己找到了答案,摇着头说:“师娘这么乖巧,一定会坐得住的,哎不像我……”
南巧不敢在唐启宝面前说起自己当年学写字的历史,只好转移话题问唐启宝:“你为何不爱学写字?”
唐启宝翻了个白眼,朝她挥动了一下自己粗壮有力的胳膊,“我这双手,可是拿枪握刀、斩杀蛮人的,哪里像是能写字的?”
南巧当即反驳他:“你师父那双手,也是能拿刀握枪、斩杀蛮人的,可是他也能写的一手好字啊!”
唐启宝顿时又朝她抛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道:“整个西北军营,有哪个能跟我师父比的?他当年可是最……”
南巧正双手捧腮听得认真,唐启宝忽然就不说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