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嬷嬷这么说,南巧才算是放了心。只是,一看到唐启宝,原本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唐启宝可怜巴巴望眼欲穿地盯着毡房门的帘子,好像是期待什么人忽然过来。
南巧的心有些酸涩,但有些话又不能点明。显然,季伯是不想让唐启宝和季水儿见面的,甚至可能日后连他们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了。
直到唐启宝最后走了,他也没能见到季水儿一面。
唐启宝走了之后,南巧寻了机会,去季伯的毡房里见了季水儿一面。
季水儿正坐在桌子前,拎着毛笔,一脸不情不愿地在纸上划来划去,正在写字。她看见南巧过来,急忙大喊,“满树婶子,快来救命啊,我爷爷要让我练字练到死啊!”
她说完,就哭唧唧地举起一本两指厚的医书,跟南巧抱怨道:“满树婶子,你看!爷爷竟然让我把这整本的医书都抄写一遍,还限定我今天就要抄完!就算我不吃不喝不睡觉,累死我也也抄不完啊!”
她手里的那本医书,南巧是看过的,是季伯让她看的,上面的医学常理浅显易懂,她看了之后也能摸索到一些皮毛。
只是,季水儿从小就在这些医书里长大,虽然医术肯定不及季伯,但肯定是没有再把这本医术抄写一遍的必要。南巧知道,这肯定是季伯气急了,用这种方法困住季水儿,让她不要去见唐启宝。
季水儿虽然抱怨了一番,但还是乖巧地坐在桌子前,认命地拎着毛笔,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医书,小脸上没有了笑容。
晚上,苏满树过来接南巧的时候,季伯忽然出现了,直接朝着他招了招手,叫他:“大树,你过来,老夫找你有事说。”
南巧等了半天,苏满树才回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南巧主动地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苏满树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带着南巧就直接回了大屋子。
唐启宝换过药之后,就没有见到过季水儿,看见南巧和苏满树回来了,立即就下了炕,朝着南巧跑了过来,急忙问:“师娘师娘,你终于回来了。我走后,季姑娘有问过我吗?”
南巧摇了摇头,唐启宝顿时就失望了。
苏满树站在两人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南巧猜测,一定是季伯和苏满树说了什么。
洗漱睡觉前,苏满树忽然开口告诉南巧,“月儿,我们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前锋营了,你做好准备。”
第七十八章 曾经的苏将军
第二天一早,苏满树先去看过唐启宝的情况后,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才带着南巧出的门。
因为南巧不会自己骑马,苏满树就只带了一匹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之后,伸手把南巧抱到了马上,随后自己纵身一跃,坐到了南巧身后。
他担心南巧冷,坐上马时,就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长毛羊皮袄,把南巧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了,把她抱进怀里,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握紧马缰跟她说:“月儿,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
南巧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靠在了苏满树怀里,任由他抱着。
那件长毛羊皮袄的长毛是在皮袄里面的,贴在南巧的身上暖暖的,她背后就是苏满树宽厚的胸膛,所以即使他们的马迎着风雪快跑,她也不觉冷。
苏满树刚开始害怕南巧有些不适应,几次都停了马,问她冷不冷。南巧哈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问苏满树,“夫君,我们是要出营地了吗?”
当初跟着苏满树他们一起从什队田里迁徙到营地里时,周围的雪还不曾堆积的这么厚。如今放眼望去,四周连略微起伏地山脉都没有了,整个大地看起来就是一片平地,站在雪中央,她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苏满树如实告诉她,“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能出了营地。”
果不其然,大概骑马又行了一刻钟时,南巧终于看到了营地的栅栏。
苏满树下了马,把南巧从马上抱了下来,跟她说了句,“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然后,他就拿了外出通牒,去跟守门的士兵交谈了一番。过了一会儿,营地的大门被打开了。
苏满树快步跑了回来,又把南巧抱到了马背上,跟之前一样,把南巧裹了个严实,确保她不会冷,才一踢马腹,“驾”了一声,出了营地。
他在马背上跟南巧交代,“月儿,出了营地,我们要赶时间,所以中途我不会多做逗留,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主动告诉我,明白吗?”
南巧点了点头,她知道苏满树一直都在为她担心,生怕她受了凉受了冻,她心中有些愧疚,有点后悔这一次一定要缠着苏满树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苏满树一路都紧紧地拥着南巧,骑着马地时候是不是地注意南巧的情况,偶尔还会问上她一两句冷不冷。
起初南巧是不感觉的冷的,但是前锋营距离他们驻扎的营地很远,需要整整一天的路程,后来她还是感觉到了寒风刺骨。、中途时,苏满树寻了个避风的地方,拿出事先备好的干粮,两个人分着吃了,算是一顿午饭我是王威。又动手把她裹得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