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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天,尤哩怀孕的消息在人群中传开,像脱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地飞,留下痕迹。除了他们两人最开心的莫过于两家父母,这种马上就要有孙女或孙子的幸福心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比拟的。
小心翼翼地熬过了三个月,尤哩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前两个月孕吐的厉害,体重也飘忽不定,顾言之心疼死了。
没等松口气,又有新问题出现了,尤哩情绪变化无常,易烦躁,爱哭。
一切的情绪源于某个早上,尤哩在卫生间梳头发,手轻轻一抓头发,脱了很多,再抓,更多了。
那天尤哩没有去上班,顾言之也请了假,抱着她小声安慰。
尤哩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可是奈何控制不住,她从心底害怕掉头发。
其实在她看到自己脸圆了一圈时,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恻侧地抗拒,23年的样子在短时间内突然改变了,即使再成熟平淡的心态也会起波澜。
落差会引起心里的不适,害怕渐渐转变成自卑,这是人之常情。
顾言之都懂,所以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他开始经常举办“家庭派对”,周末邀请他们的朋友过来。
尤哩开心了一阵,把头发剪短了,像个假小子。可是后来脸上长斑,她又颓废了,郁郁寡欢。连尤妈都忍不住说她,像什么样子,只有顾言之没有言语,悉心的照顾。
直到某天,尤哩在便当盒下看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要乖乖吃完,我的天使老婆。
天使老婆……
这么肉麻的话竟然是他写的。
接着她开始看到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跑出来,从家里,车里,任何可以藏小纸条的地方,都被顾言之放上一张他亲手写的纸条。
有的是提醒她吃饭,有的是赞美她很美,还有的是爱的告白……就连句号都充满了爱意。他说他要写到宝宝出生那天结束,还说想让他念出来就拿着纸条找他,然后答应不会再哭,才肯。
尤哩答应了。
之后的确没有再掉过眼泪,每天笑呵呵的像个小弥勒佛,阳光普照周围的每个人。
陈仪看着她拿来的纸条,长叹一声,说:“他真是宠你……”停顿一下,“到骨子里啊!”
尤哩脸红红,小声说还好啦。
晚上顾言之来接她回家,看到那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发型,尤哩终于相信这句话一点也不过分。
“这回我和你一样了。”顾言之低头,看着尤哩的脸,“好吗?”
尤哩先是一怔,然后接连说了三个不好。
男人意外这个回答,抬起手撸了一把寸头,转头看向陈仪问道:“不好吗?”
陈仪憋着笑,手指无奈扶着额。
顾言之困惑:“为……什么?”
俩人异口同声:“因为这样更帅了!”
真是的。
顾先生是个傻瓜。打勾。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快乐哇!小哩子怀孕了!两个!
☆、借你吉言
顾言之每天睡觉前都要抱着尤哩的肚子说话。开始是五分钟,十分钟,后来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说不烦,听也烦了。
尤哩直打哈欠,眼睛起雾,推开肚子前的脑袋,说差不多行了啊,怎么越说越长,哪有那么多话说。
顾先生笑着合起书爬上床,摸着她的肚子说的有理有据,开始太小听不懂,但越长越大就听懂了,所以要多说一些。
自入冬以来,尤哩就被顾言之裹成了熊,衣服是里三层外三层,胳膊和大腿一样粗。三餐变五餐,体重直线上升,去医院产检被告知过胖。
医生你是认真的?
尤哩简直哭笑不得。
乔浅捏了捏她的脸,说快不认识了。
尤哩撇嘴问她,说实话我是不是快胖成猪了。
乔浅低头掩笑,说实话你没猪可爱。
尤哩瞪,你、说、啥?
乔浅怪笑,猪可以吃。
你不可以吃。
尤哩缓慢地眨了眨眼,低着头,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口气半是认真地说道:“宝宝,你干妈要吃你。”
乔浅气笑了,说你瞎说什么呢,别吓唬我闺女儿子!
尤哩抬头,蹙眉,你怎知道?
乔浅背起手,笑吟吟,我猜的。
不远处,顾言之拿着水杯走过来,尤哩小声抱怨自己可以回去,而那个人坚持要请假送她。
乔浅嫌弃地看着她,说幸福死你这个家伙。
尤哩朝她吐舌。
顾言之拉着尤哩离开,乔浅转身去门诊,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回头叫住两人,跑过去,对尤哩说:“过年回老家吗?”
“看情况吧。”尤哩犹豫一下说。
毕竟现在没那么方便。
比如下雪。
比如她的肚子。
乔浅表示理解,又说:“小旭有话让我转告你。”
尤哩做了一个“打住”手势:“我不要听。”然后撇着嘴,“让他自己来和我说,乔乔你也是,总是当他的传话筒。”
说得她乐意当似的。
回到车上,顾言之将暖水袋送到尤哩手里,安顿好才回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让车子预热,趁此问她韩旭怎么了。
热流像通了电,从手心出发直达心尖,尤哩摸着暖水袋喟叹,舒服得眼睛亮亮的。然而在下一秒薄怒,又转瞬即逝,轻轻道:“他放我鸽子,两次。”
顾言之挑眉,质疑这个次数,他不知道还有第二次。
毫无警觉的某位孕妇继续愤愤然:“第一次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