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坦白一点的话,也许还能少遭一点罪,继续顽固下去……”周旭尧淡笑着,说的云淡风轻,然而那满不在乎口吻里,警告的意味十足。
“你不会这么做……”抖着唇,喉咙宛若被人扼住了一般。
“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周旭尧低眸瞧着她,嗓音低沉性感,却又恶劣戏谑,“毕竟我不打算招惹韩家。”
韩悠刚要松一口气,却又听见他说,“不过,你被疯子缠上的话,跟我没多大关系。”
女人的睫毛轻细细密密地颤抖着,唇上的血色逐渐褪去,韩悠整个人仿佛都往深渊里直直掉下去,她慌了神,眼眶红红的,“我……我只是想要教育她一下而已……她不是没事吗?”
周旭尧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间夹着的烟被扔在地板上,黑色的皮鞋踩上去,轻轻碾过,踱步至韩悠的跟前。
一双长腿被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仿佛只要他一抬脚,便能轻易将她踩在脚下,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周旭尧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句话,简单得毫无起伏,“你该庆幸她没事。”
那些硫酸泼到脸上,不单纯是毁容那么简单。
而届时,他会做出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嗬——”
男人溢出医生轻蔑的低笑,“做错事情没有受到惩罚,所以你才会这般不长记性,一而再地来挑衅我的底线。”
从凌菲的开始,到现在把心思动到秦桑的头上去。
因为韩家,不管她犯下多大的事情,都能帮她扛下来,所以才会让她现在这么无法无天。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周旭尧沉郁着脸转过身,“让她们好好共处一晚上,别闹出认命就行。”
韩悠闻言,吓得哭了出来,“不要,周旭尧,我不要跟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
然而,周旭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任由韩悠撕破喉咙呐喊着。
……
晚上九点钟。
陆禹行今晚有应酬,所以喝得有点多,席助理和司机送他回秦家的别墅,搀扶着他步入大门的时候,凌菲一个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看见他们席助理他们,忙上前帮忙搭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席助理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凌菲,露出标准的淡笑,“对方的人兴致很高,陆总也不想扫兴,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
然而实际的情况并非如此,席助理再清楚不过,最近陆禹行怎么都联系不到秦桑,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心底是焦躁着,只是这些现在不适合告诉凌菲。
司机和席助理两人合力把陆禹行扶进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席助理转身朝凌菲道。“陆总明天一早还有会议,所以最好是能给他准备些醒酒茶,免得早上起来会头疼。”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
凌菲把席助理和司机送下楼,他们离开以后,她没有马上回卧室,踌躇了一会儿,转身到厨房去给陆禹行煮醒酒茶。
嫁给陆禹行以后,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也曾努力过尽一些妻子的责任,想过放下周旭尧重新开始,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