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地,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
陆禹行的视线落在女人素净冷清的脸上,眼神深沉晦暗,复杂难辨。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身形颀长,气息幽冷,顿了好一会儿,抬步从她面前撤离。
黑色的皮鞋消失在视线里,秦桑木然地听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没几步就消失了,眼角的余光瞥见拿到黑色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停下了下来,随意地靠在了墙壁上。
“小姐……”林嫂小心翼翼地开口。
秦桑抿着唇,不再吭声。拒绝了一切的交谈。
林嫂见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桑这是在责怪陆禹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林嫂又如何会不懂呢?
重新恢复了沉寂的宁静。
凌菲被陆禹行抛在路边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秦家别墅,刚进大门,佣人就告诉她秦有天病房被送往医院了。
从佣人的口中隐约得知了秦有天病发的原因,凌菲心底不由得发慌。
搭乘着电梯,凌菲始终没有踏实感,她安慰自己,不管如何,这件事实际上也不能责怪道她身上来,若不是陆禹行跑回来无所忌惮地跟自己谈论那个话题。她又怎么会把那份亲子鉴定书给留下?
凌菲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时间竟鼓不起勇气走出来,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秦桑,因为心虚。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踏步电梯,一眼边看见了远处的椅子上的秦桑,以及离着秦桑一段距离倚墙而站的陆禹行。
抓着包包的手稍稍用力收紧,她抬步朝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沉重难移。
女人高跟鞋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着,陆禹行淡淡地抬头看了过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漠,脚步不由得凌乱了一下。
她走到陆禹行的身边,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情况如何了?”
“不知道。”
陆禹行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秦桑。
凌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犹豫了几秒,抬步正要越过陆禹行去找秦桑,却被他扣住了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凌菲既困惑又不甘地抬起脸看着他,淡声道,“你不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要过去跟她问候一下而已。你真的用不着防贼一样防着我。”
陆禹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淡淡启唇,“她不需要,如果真的担心,就安静等着,你现在过去,也不会被待见。”顿了顿,他声音沉了沉,“他是看见了那份亲子鉴定书才病发的。”
凌菲气恼,“陆禹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幽暗的眼睛微敛,松开手,声音漠然隐晦,“字面上的意思。”
凌菲扯出一道冷笑,“陆禹行,如果不是你拿着那种东西回来找我吵,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
陆禹行抿着唇,眼神冷冽地盯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