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旌一愣,“周总?”
他说取消合作?
若是跟慕雅集团合作成功,公司的声誉和影响力也会得到大大的提升,对公司的未来发展也是大有益处,他竟然说取消合作?
周旭尧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你把在最近的行程重新调整,能推掉的应酬全部推掉,必要的事情全部提前,最好能安排在一个星期内完成。”
容旌觉得周旭尧总是在一次次刷新他的极限。他的行程已经排到了一个月后,现在又说全部调整……
一个星期内完成一个月的行程,开火箭都不带这么整。
容旌看着他,“周总,你下礼拜需要出差一个星期,安排在一周内完成,是不可能的。”
“出差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不单出差,接下来两个月,公司的事务都由你处理,必要的再找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周旭尧抬眸睨着容旌,“我会在南城石隅岛待上一段时间。”
……
酒店豪华的房间大床上,凌菲睁着眼旌躺在上面,眼神散涣而麻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发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的玻璃门被覆盖了一层水蒸气,朦朦胧胧地可见一个影子。
没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裹着光着身子只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的年纪将近六十,头发半秃,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皱褶,身体的肌肉松弛,而且还有圆滚的啤酒肚,没有丝毫美感,滑稽得像个小丑。
他踱步至床边,俯身压在凌菲的身上,低头就凑过去堵住了凌菲的嘴巴,吻得又急又凶。
男人的唇落下来那一刻,凌菲下意识想逃,但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压着身体涌出的恶心感,所有苦涩的眼泪全部憋在了心底。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吻着,双手揪着床单,力气大得骨节泛白,几乎要把床单给抠破。
男人似乎不满足一个吻,油腻腻的手十分粗糙,抚上被子里她未着寸缕的身体,恶寒感无法抑制,凌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起来。
“菲菲……”老男人低喘着气唤着她的名字。
凌菲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娇声嗔道,“钱总,您该去公司了。”
老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不急不急,让我好好疼爱你一场还来得及。”
凌菲避开他的唇。娇笑着,“钱总,我有点累了,你现在先去公司上班,我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舒舒软软,让男人一下子连骨头都酥麻了。
“好好好,听你的。”
凌菲见他同意,又趁机提醒道,“钱总,那我爸爸的公司需要的那笔资金……”
钱总呵呵一笑,“你放心,一会儿到公司,我就让助理去办。”说罢,扣住凌菲的下巴忍不住又吻了一阵。
凌菲没有拒绝,等他吻够了,方才开声,“谢谢钱总。”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钱总说着,便起身开始穿衣服,“那我先走了。”
凌菲端着笑,“钱总慢走。”
看着房门被关上,凌菲脸上的笑容逐渐垮塌下来,她揪着身上的床单,不笑不哭,没有任何表情。
电话突兀地响起,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
凌菲抓过来,麻木地接起,电话那端,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心寒如冰。“菲菲,钱总答应了帮忙了吗?”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亲自把她生了下来,却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
现在,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当成一个交易的筹码,送上了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男人的床,而且,这个男人是个变态,有施虐嗜好。
“他已经答应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凌菲捏着手机,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事的话,就这样吧。”
“你的声音好像很累,身体不舒服吗?”
她这一声关怀。秦桑甚至觉得是错觉,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又传来一句,“不过没事,生病的话更容易让男人心疼,到时候你更能牢牢牵住钱总了。”
凌菲一句话不说,直接把电话股给挂断了。
她想笑,但是笑不出,忽然,她抬手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一声巨响,手机完好无损。
“呵呵呵……”她终于笑出了声音,像是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笑道岔气,但是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疼得蜷缩起来。
良久。她止住笑声,拖着疲惫而酸痛的身体,缓缓步入了浴室。
浴室盥洗台前那一面巨大的镜子依旧被水蒸气覆盖得一片模糊,凌菲伸手胡乱地擦掉,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略显苍白的脸,一双眼睛死气沉沉。
床单掉落,她看见自己身上多处的伤痕,那些不堪的声音和画面,清晰重现。
那些淤痕,都是昨晚上被钱总留下的,他有特殊嗜好,她被他弄得疼,叫得越大声他越来劲,凌菲求饶到最后,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发声。
ròu_tǐ的折磨,精神的凌迟。凌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坚持过来的,也许是真的已经麻木不仁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堕落到出卖身体。
其实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跟周旭尧分手,比如跟陆禹行结婚,比如,孩子竟然不是周旭尧的。
她的人生,从嫁给陆禹行那一刻便开始脱轨,这不是她要的生活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