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缓步踱回座位,执起长筷夹一片鹿肉放进口中,慢慢的咀嚼两下咽去,这便夸赞道“肉香弹劲,唇齿留香,这菜品果然不俗。”
赫连云沼自是一笑,端起新斟漫的酒杯道,“太子合口就好,此乃是我西祁独有的花雕酒,由七种不同花桨酿造而成,酒性温良,回口留香,配以鹿肉,最好不过了。”
“哦……那真要尝尝。”百里天祁亦是端了新盏,浅尝一口,点头夸赞。
经此一来,气氛也算缓和了。老皇帝一点头,宦司传令,便又有宫娥上来起舞。
陛下敬了百里天祁一杯,众皇子也都纷纷敬酒,宫宴似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但是百里天祁却趁着放杯的空隙,向我的座位望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三 求娶郡主
经此一来,气氛也算缓和了,老皇帝一点头,宦司传令,便又有宫娥上来起舞。
陛下敬了百里天祁一杯,众皇子也都纷纷敬酒,宫宴似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但是百里天祁却趁着放杯的空隙,向我的座位望将过来。
清风拂面,润物无声。
那原本不含温度的眼神,在触及到我的时候,竟然微微转暖了一些。
削脸薄唇,眉飞入鬓。
他的面庞很是冷俊,但就是这种冷峻中的温柔。才最惹人心动。
我记的清楚,当年他来西祁求娶十公主赫连云裴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目光望向公主的。
说来也巧,此时我的座位,正是当初赫连云裴的坐位,山水不转人自转。转了四年,竟是又转到了这个宴堂。
我并未理会他的目光,垂下眉眼,端起桌上花酿浅抿一口。
百里天祁似乎很意外我的反应,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复杂,随即,竟是扯起唇角,轻笑了一下。
宫娥刚为赫连云沼斟了酒,他举杯抬头时。将百里天祁的目光和笑颜尽收眼底,眸色深了些许,一口饮下杯中的酒,然后自斟了一杯,开始敬百里天祁。
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七八杯之多,皆都不见醉色,百里天祁便先赞道,“王爷当真是好酒量。观酒识人,可见王爷也是性情中人。”
赫连云沼点头回到道,“边疆的西风烈,乃是酒中之霸,随军几年,喝多了烈酒,这花雕酒。自然便能多喝几杯。倒是太子殿下,喝了也有数杯竟也面变色,当真是千杯不醉啊。”
百里天祁道,“王爷夸赞了,本宫子幼便喜烈酒。领兵几年,更是常与将士们一起饮自酿的烧酒,一来二去。便练出了酒量。”
自幼……
我听他言语,竟是也想起了一件事。
百里天祁喜酒,更是喜饮烈酒。当年的凤青鸾从不饮酒,为了可以陪他饮上几杯,便找了几坛最烈的白烧,将自己关在房中练酒。
那是我第一次饮酒,也是第一次饮烈酒,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刀刮肠子一般的酌痛感。
只一口我便喝不下去了,但为了他,我还是硬着头皮喝了整整三大碗。
三碗啊,对于从没喝过酒的凤青鸾来说,似比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