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住我。小声道,“先别出声,也许不是!”
我随即也反应过来。
虽然他们都穿着御林军的衣服,但能选在守山猎场动手,自然做了完全计划。
八皇子失踪,必有大量御林军出来寻找,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换上御林军的衣服出来寻找,贸然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了。
现在问题有点难办,是敌是友分不清楚钱前,不止要躲黑衣人,需得躲着所有人啊…
待到一行人远很久,赫连云沼才扯着我出了草丛,四下观望几眼,这才跃身回山洞。
洞中一直未熄篝火,一回来,一股暖流袭来,我顿时好了很多。
赫连云沼虽然弄条鱼回来,却并没有烤的意思,扔在火边,便去旁边比闭目养神了。我也真饿了,学着他的样子将鱼穿在树叉上,悬在火上一直转。
我感觉大致模样学的还行,但我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烤出来的鱼又干又糊,鱼尾处更是黑的如同木炭一样,我咬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又硬着头皮吃下几口,便可气扔在火堆旁边,一边想着武夫子的烤羊,一边又想起了季云常的烤肥兔子,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山中无日月,我和赫连云沼在山洞里转眼又待了两天,这两天。陆续三拨御林军搜山一样的搜查,都被他巧妙的躲过了。
他吃了两天蟒肉,我则是吃了两天烤鱼。他肩上的伤好了些许,我额头也没那么疼了。我曾提议要回圣京,他总是说时候未到。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沉默。
细思起来,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他是在景观起其便,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吧……
第四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怪响,随后感觉一个人影出了山洞,睁眼一看赫连云沼果然不在洞中。
我心思一动,将火掩暗,用树叉做掩护向外面看。
山间一片漆黑,连鸟鸣都没有。
我心思一动,集中精力去看,黑暗中,视线里的树木林层渐渐清晰,穿过树林,我看见赫连云沼正背着手站在一颗歪脖老树旁边。他旁边的树影里站了一个紧装黑衣人,正躬身对他说着什么。
我再次凝视凝神。仔细去看看那人的唇型,却见他嘴唇轻动,说着什么,没有动静,暗兵未动的碎语。我又仔细的看,想看看他接下来又说了什么,一旁的赫连云沼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
山洞离他站的地方很远,常人目力根本无法目及,但我就是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赶紧退回身,心砰砰的乱跳,我赶紧按照刚才躺着的姿势躺下,没一会,赫连云沼便回来了。
我怕他发现什么,暗暗放轻呼吸,但他只是坐在远处盘腿调息,没一会,竟是先睡着了。
次日一早,我随后被赫连云沼唤醒的。
“什么事?”我问。
“我们今天下山。”他答。
几乎是刚说完,我的衣领被人拎起,身子一腾空,便下了山洞。
赫连云沼似乎很熟悉山路,一路绕怪石走小溪的,走了有两个时辰,终于离开山林到了平地。早有马车等在那里。
里面早准备好了斗篷和长帽,赫连云沼丢了一件斗篷给我,自己也披了一件。便闭目养神起来。
一路奔驰,约半个时辰后停下,我打开成窗帘去看,发现这里并不是圣京,却是到了一间客栈。
早有掌柜等在门口,马车一停,便赶紧送上马蹬,引赫连云昭直接去了后房客间。我则被小厮直接引到一间上房。
这房间很是宽敞,屋里桌上早找准备好了饭菜,我在山洞里吃了好几天没有盐味的烤鱼,肚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一见到饭菜,顿时感觉饿的不行,去耳房先净了手。坐下便大块朵顾。
吃过了饭,门被小厮敲响,“姑娘,给您送热水来了。”
“进来吧。”我应了一声。小厮推开门,将几桶热水挑进来,倒在耳房的大木桶里,便退了出去。
有两个婆子随后进来。将手中花篮里的花瓣撒在水里,试了下水温,又将布巾和一套新衣搭在屏风处。
“姑娘,老奴伺候你洗漱吧。”婆子恭敬的起礼。
“不用了,你们先出去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是。”二人应声而退,将门关了,守在门口。
在山洞里待了几天,我已经几天没换衣服了,几乎是他们刚出去,我就甩掉鞋子,褪掉脏衣,钻进了热水桶里。
这种久违的温热感简直太舒适了,我忍不住长长的送了一口气。感觉这些天的疲惫也随之消失了不少。
泡过花浴,我将身体擦干,换了新衣坐在铜镜前,将绑着伤口的布条慢慢撤下。额头鬓角的位置,立即现出了一到狰狞的疤痕。
我心里一惊,凑近铜镜仔细去看,这疤很深。从额际直接穿进发里,疤的边际有粉色的嫩肉,摸起来还有点疼。
这身体满身伤疤还没好,如今额头明显处又加了新伤,养好了还行,若是养不好……
我叹了一声,将头发松开。和衣躺下。
睡了几天的冷山洞,早已经疲惫不堪,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了。
约有酉时,我悠悠转醒,起身喝了口水,便有小厮敲门来送晚饭。
晚饭的菜色很好,三昏两素,我吃的自然很多。
吃过饭,有婆子将餐碗撤走,泡了一壶普洱茶,茶汤刚浓,敲门声便又响,是八皇子。
他束了发冠,换上一身月白色的竹叶暗纹袍子。袖口和腰间缠了同色的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