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个只有自己人认识的标记就好了。”
罗娘无意间感叹了回,红尘就忽然想着,虽然晚了些,不过做个精致的胸牌让大家戴一戴,感觉好像不错。
就像夏家,内门弟子人人一支黄铜制作的哨子,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光是花费的人力就得值个七八两银子,贵是贵了些,可带来的好处都不在明面上。
无论多酷烈的战争,夏家内门弟子多年来无一背叛,到是出了几个长老投敌的事故。
“哇……”
从银楼走出来,红尘一抬头,就看见小莫立在石阶上,侧着头,柔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旁边地上坐着个小姑娘,正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你看看,哥哥不是鬼。”
那小姑娘抽抽搭搭,打了个哆嗦。
小莫的声音就更柔和了些,小声道:“因为哥哥长得太好看,害怕有坏人要捉了哥哥走,这才把脸抓破,变得可怕点儿,正好能吓唬那些凶巴巴的坏人,小妹妹你不是坏人对不对?不是坏人就不用怕。”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红尘每次听,都忍不住心尖上酸麻麻的,更别说这么个四五岁的小女生,被忽悠得放下胳膊,偷偷摸摸抬头,对上小莫那完美无瑕的半张脸,也不怕了,从地上爬起来,稚声稚气地道:“我娘娘说,我也好漂亮,坏人会不会来捉我?”
小姑娘很委屈地低下头,“我不想划花了脸呢!”
小莫就笑了,伸手把小姑娘拉起来。给她抚平衣角,又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红尘不觉一笑。
当日在地宫,他也是这么温柔,可离开之后,却变得十分冷漠,在茶馆里,他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要不然也是一个人扫地擦桌子。无声无息。
薛柏桥是招猫逗狗的性子,却从不敢单独和他说话,有一次还偷偷与红尘说。小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死气,看见他,就像寒冬腊月在雪山上冻了一宿,浑身冰凉。
罗娘她们嗤之以鼻。只当薛小侯爷胡说八道,小莫多热心肠。可是个大好人。
红尘到觉得,薛柏桥这只小动物,直觉挺准的,连她面对小莫。也感觉这人和自家青锋气息类似,偏偏这人怜贫惜弱,对于弱小。总有几分慈悲心肠。
“小姐!”
小莫正说话,人群里挤出个穿着粉红色绸裙的女人。一把捞住那小姑娘,就给抱了起来,乍一抬头,登时脸色雪白,嘴唇发青,却还很忠心地搂紧了怀里的小姐,吼道,“你,你什么人,我家大小姐乃是厉王新选的侧妃,你若是图谋不轨,我,我……”
她的话音未落,小莫的神色立时就发木,垂眸低头,转身走到红尘身边,扶着她下台阶,“走吧,不是要买东西?”
红尘一笑,就顺着他的牵引慢慢走过去,那丫鬟似乎是真怕得厉害,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一转眼就溜进人群没了踪影,到是小莫,追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目中隐约竟流露出几分寒光。
“厉王?他到选了个好字!”
红尘一怔,忽然发现小莫竟似和那位九殿下有些仇怨,这可不是好事,厉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
“哎哟,客官,想买点儿什么?小店什么法器都有,瞧瞧,看咱这宝葫芦,您挂两个在床头,保证您多子多孙!”
小莫:“……”红尘才十四岁,又没盘发,一看就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儿,要什么宝葫芦!
那伙计也是说顺了嘴儿,回过神讪讪小抽了自己一巴掌,“对不住,您肯定不需要这个,这边看,都是好东西!”
红尘也不介意,扫了一眼,货架上果然五花八门,左边一堆巴掌大小的葫芦,大部分是原色,有的还上了些颜色,大红的,十分喜庆。
下面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佛像,还有几个玉如意。
左边就摆着零零碎碎的东西,佛珠,平安坠,红线穿起来的铜钱,铃铛,甚至还有刀枪匕首,旗子,竖琴。
红尘一看就皱眉,举目张望了下,这间店铺看着不小,里面还有一个内室,由门帘相隔。
“只有这些东西?”
店伙计连忙道:“这可不少了,都是不错的好物件儿呢!”
红尘摇了摇头,随手捡起一串铜钱,在手里掂量了下,问:“多少钱?”
“小姐好眼光,正经的辟邪钱,诚惠,三十两您拿走。”
红尘顿时失笑道:“……辟邪钱?全是新铸的吧,你们这也太敷衍了。”
伙计一听,脸上顿时变得严肃:“小姐,您是来买法器,可不能看表面,我们这儿的铜钱虽然是新铸的,可这是万岁爷经过手的好东西,多是宫里的主子们赏赐下来,这才流传出宫,万岁爷他老人家一个人经手,铜钱上沾上真龙天子气,那绝对百邪不侵,要是我说一句假话,您就砸了小店的招牌!”
“哦?”
红尘挑眉,仔细看了看,别说,这至顺通宝,还真是宫里的样品,比外头流通的稍微重一点儿。
“那还有假,刚才和你们这位小哥起冲突的那丫鬟,前些日子才换给我们十几个,是当初厉王殿下赏赐的,质量绝对高的很。”
他们店做生意有讲究,东西卖得实在,说是宫里的铜钱,那就真真是,肯定不拿假货忽悠。
红尘点点头,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和宫里沾上关系,肯定会很昂贵,他们店到不算狮子大开口,问题是自己要的是真法器,辟邪钱到不是没用,要有真的辟邪钱,她制作个护身符给洪文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