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停止得太突然,她甚至连准备都没有。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距离,不像方才一般紧密相贴,分明那么近的距离,她却感到自己永远不可能跨过。
落寞涌上心头,范可洁的眼睛有点酸涩。
身上他留下的触感还在,但虚幻却比那滚烫的触感更真实,飘渺得难以捕捉。
这个男人恨她,因为她曾经剥夺了他幸福的权利……
寒风依旧,她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觉得冷。
长夜漫漫,范可洁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亦或是根本没睡。
当外面的风停了,她看一眼手表,早上六点。
身后的男人还在熟睡,她不想打扰他,于是轻悄悄的下床,穿上昨夜准备在床头柜的黑色职业装。
而床的另一边,优雅的男人在她抬手看表的时候便睁开了眼,只是没有动,精神似乎也不大好。
范可洁穿戴整齐,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到客房的浴室里梳洗。
一动不动的男人翻身,抓起她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上面还有她好闻的味道以及残留的温存。
冷漠的眼盯着窗帘发呆,他轻轻呢喃,“抱歉,我办不到。”
公交一如既往的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