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什么,最后能够让他们自由就好了。”
水辰并不算喜欢他们,但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机械般的生活着。若是可以做到,他不介意充当一回“救世主”,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漆城。
沙千行在正事上保持一贯的沉默不语,俨然一副跟着水辰行动的态度,而他的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把他们抱回卧室吧,锁在房间里,明天我们就去科务处。”
水辰打定主意,将覃妈抗在肩上,沙千行则把覃爸夹在腋下。
覃爸覃妈的卧室在一楼,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进去将人放在床上。水辰给他们盖好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就像两人只是在休息而已。
封闭好门窗,水辰和沙千行回到了二楼覃裎的房间。
随着覃爸覃妈的沉睡,房间的禁闭状态也自然解除,水辰打开窗户,一股被阳光暴晒后的干燥泥土味道被一阵微风送入,混合着撒在地上的青苹果块的清香,让神经逐渐放松。
“辰哥,你具体想起了什么?”
沙千行很少这么急不可耐地追问自己,水辰心想。
装咳嗽状掩饰嘴角扬起的笑意,水辰的眼咕噜转着,又想着逗逗沙千行了。
不管是拥有哪段记忆,水辰这坏毛病却老是一直跟着他。
“我现在头晕的不行,什么都想不到,大概是要有人亲亲才能恢复了。”
水辰一手扶着额,做了个眯眼腿软的姿势,余光却悄悄瞥向沙千行。
沙千行无奈地笑了笑,这笑中却更多是宠溺,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情绪也恢复了平和。
他抓过水辰扶额的手的手腕,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微微低头,恰是吻在了水辰的唇上,微凉的触感透着还残留的笑意,呼吸的尽是对方鼻间的气息。待到那唇被自己染得发热,沙千行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地探入唇间,舌尖触碰到柔软滑腻的口腔,然后在中央的牙齿上来回舔/舐,像是逡巡着在求偶。他的左手抓的越来越紧,右手触碰对方的肩,再一点一点地滑向后背。
水辰顺从地松开牙关,舌头也微微探出,在接触到对方的舌尖时,突然攻势变得凶猛,舌头缠绕着对方一路进攻,直到对方节节败退,只能在唇间缠绵交融。
水辰从沙千行的压制中挣脱出来,反手抓住对方,将他步步逼退,被迫坐在床上。随即水辰用膝头分开了沙千行的双腿,将他压在床上,右手大拇指轻抚对方的脸颊,左手探入衣内。
屋内秋意醉人,屋外忽而一阵狂风,直吹得庭院里的刺槐树唰唰作响,有一束白色的刺槐花被吹落,掉下来恰恰压在了地上花盆的黑色古紫上。刺槐花的枝叶勾在古紫的叶片上,任它狂风呼啸,只得不断地磨蹭,却竟是不能分开。几点雨珠被风带出来,润s-hi了刺槐花和古紫的相触之处。
待一切结束,水辰和沙千行躺在床垫上,弄脏的床单已经被扔到地板上,刚好盖住被摔得到处都是的水果。
水辰望着沙千行,脸上的笑意高扬得压都压不住。他忍不住又亲了亲沙千行,然后抱着他在床垫上打了个滚。
“这种感觉真好。”
沙千行的腰酸的说不出话,臑涨的感觉让他总是想扶腰。
“我来我来!”
水辰赶紧伸手,给沙千行揉腰按摩着。
“现在该说了吧。”
本来的亲亲抱抱变成了玩飞飞,沙千行难得没了好脸色,抱怨似的话听在水辰耳里跟撒娇没两样了。
两人间的谈情归谈情,正事却也是要紧的,水辰手上的动作不停,脸上的神色却是正经起来。
“我只看到白色灯塔坐落在山上,四周一片空荡荡的,整个山光秃秃的,什么人也没有,什么景也没有。”
脑里的画面出现,他当时的视角很奇怪,像是悬在空中俯视着灯塔的,灯塔的材质……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到世界的现状,沙千行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如果真的安心呆在漆城,确实是不错,不过使命就是使命,再痛苦也要去完成。
“我们等会去夜行,你得亲眼看看夜晚的漆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水辰摇了摇头,不同意。
“你休息,我自己去就好。”
“只有你在,所有异常的人都会避开你的。必须要我去,而且离你足够远,才会惹来他们。”
沙千行坚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所改变,水辰只得让步。
“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
“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刚刚的一阵,让水辰看到了沙千行身上的淤青和伤痕,所有的伤都被他吻了个遍,此时他又凑上前去,嘴唇不住地在脖子上的勒痕处摩擦,弄得沙千行痒痒的,身体微微颤动。
水辰收回身,舔了舔下唇。
“之后计划怎么做,我们明天去科务处?”
沙千行想起水辰之前说的话,问道。
“嗯,没有意外的话。早点去的好,以免还有其他事发生。”
“你爸妈那边要回去一次么?”
“还是算了,我不想看到他们也变得跟覃爸覃妈一样。”
水辰略一思忖,还是决定不回去。
没有和水辰近距离接触的漆城人,危机潜伏着,目前却不会受到威胁。
而作为亲生父母,水爸水妈与水辰的关系可以说是平淡如水,见上面点个头,还不如水辰和覃爸覃妈的关系来的密切。
其实也没什